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每到寒冬,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所以,蓝田县的百姓们已经有些记不清到底什么是过年了。
可今年不同,因为年末的时候蓝田县来了个县令,这个县令不怎么出面,像个大家闺秀似的一直藏着掖着,但这个县令似乎很有本事,因为只是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人们便惊喜的发现,哎,我家竟然有了余粮了,我的个乖乖,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去深究这个问题,人们带着这个巨大的惊喜兴高采烈的走出自己的家,遇到一个又一个同样兴奋的乡邻,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县寺的方向,带着由衷的感谢。
有人问:“我们的县令是谁啊?”
有人说:“对呀,我也没见过啊。”
有人答:“你们真笨,我们的小县令姓姬,大县令当然也姓姬啊。”
人们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们的县令姓姬。”
年味,便在这一言一语中弥漫,渲染,扩散,引来了雪,兆着丰年。
姬溪一家六口置办了满满一桌的酒菜,正准备享用的时候,徐启来了,见姬溪正儿八经的坐在主位上准备动筷子,便诧异的问:“姬县令,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姬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没有啊。”
徐启苦笑道:“姬县令,你难道忘了,今年是要举行祭祀的,下官早就禀报过,当时姬县令不是狠狠赞同的吗?”
姬溪一拍脑门,道:“哎呀,还真忘了,不过,你看我都受伤了,能不能不出面,让元状替我去呢?”
徐启坚定的摇头,道:“不行,蓝田县已经多年未曾祭祀,所以乡老们对今年的祭祀很是看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全部来了县城,寸步不离的监督着全部流程,姬县令现在还未去,已经是失礼了,断不可再行耽搁。”
得,听着这话,姬溪就知道是非去不可了,于是乎,只能哭丧着脸,带着姬昀一起去了。
临走时,转头严肃的说:“你们先吃,吃剩下的全部倒掉,然后做新的,大过年的,我们不吃剩菜。”
见那满满一桌子饭菜,徐启真想说你们要是吃不完就打包给我,我没这么多讲究,可张了张嘴,终究是难以启齿,于是只能作罢,催促着姬溪快快起行。
所谓祭祀,无非是祭奠先祖,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而已,姬溪觉得这没什么用,可架不住那一个个老头严厉的目光,于是乎只能按部就班,并且一丝不苟的进行着一步步的流程,整个流程下来,姬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