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向宁一入制作局,便被各种或精巧或大型的工具,以及李师傅等人的手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丝毫没发觉高凯的微妙心思。
出发前两日,向宁微觉身子不适,渐渐有些咳嗽。入夜,竟然发起烧来。与他同屋的高凯半夜听他痛苦呻吟,急忙通知了李师傅,唤来了大夫为向宁诊治。
“寒气入体?”韶之叭的声摔了书卷,“后日就要上船,他现在生病?”难道是故意的?不想跟他去广东?
陈公公皱眉不语。
“行了,先让他歇着吧。”韶之背过身去,装作不经意的问,“病得重不重?”
“——不轻。”
“既然病了,就让他屋里的人都搬出去,别过了病气坏了本王的大事。”
陈公公轻轻搓了搓手指,应声道:“是。”
向宁病得昏昏沉沉。
陈公公特意指了身边的两个宫人照顾他,汤药饮食,伺候得十分仔细。每每喝完药出了汗,宫人就要帮他换身亵衣,向宁虽然迷糊,神智还在,颇有些不好意思。
夜半,喝了一天药汁的向宁反倒清醒了几分,他费力的撑起身体,靠在床背上喘气。室内烛火微亮,他瞧着自己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微微苦笑。这场病竟来势汹猛!是他太大意了啊。
“哼,瞧你现在的样子。”
向宁猛地一惊:“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