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未曾流转五脏六腑,还盘旋在胸腔之时,可开胸或用金针将其引出体内。如果毒气已经沁入血肉,再想要散出毒素——”
“怎么样?”
“陛下。”何修冷汗淋漓。轻轻吐出几个字。
韶之怔了半日,哑声问:“只能——这样么?”
“就算替他清除了毒素,但受毒的那一方,也命不将久。”
韶之沉默许久,低声问,“没有其他办法么?”
何修咬牙道:“有。让他们相互伺毒。”
“伺毒?”
“就是让他们体内的毒素不断的保持一定的平衡。一方如果毒气上浮,另一方必须以身伺毒。”
韶之笑了两声:“这样的话,他们还能活多久?”
“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一二年。”
“十一二年?”韶之的口吻中竟有几分满足。“也不错了。”
何修听皇帝的语气不太对劲,抬眼窥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君威难测。
“你去太医院准备一下。”
何修应了声是,躬身退下。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陛下,谁做毒引?”
韶之目光轻淡的看着他,唇角轻轻一勾,一言未发,却惊得何修如临深渊:“陛下?!”
“去吧!”
转眼,十五年后。
宁熙帝大行,太子朱祎睿登基。
韶之在最后两年病体缠身,朝堂之事早移交给太子处置。
后宫,两俱棺木并排而列。
明珠一身素白的麻衣,跪在父亲的棺前,低声饮泣。
因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此时的伤痛并非痛得摧人心肝,反而是在漫长又短暂十五年的时光里,明珠每每想到父亲不知何时离她而去的那一日,无可奈何又提心吊胆,那种折磨才叫人痛不欲生,思之欲狂。
她求过苦智大师,苦智却道,菩提珠能做的都已做了,月向宁命该如此,天命不可违。
宁熙帝身披锦绣皇袍,棺木中堆满了奇珍异宝及他生前心爱之物。明珠注目于他头戴的帝冠,繁复的花丝工艺,镶嵌暗红的宝石,大大小小的南珠遍镶冠帽,顶上双龙相对,正中一枚鸽蛋大的稀世珍珠,霞光环绕,莹然生辉。
太子见明珠目光久久在这顶帝冠上流连,黯然道:“这是你父亲为父皇做的皇冠。父皇说了,要戴着它入帝陵。”
明珠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年,父亲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