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的儿子只能娶个官家的庶女?商户人家中好容易看上个月明珠,是个眼皮子浅的不说,还让人半路截胡!
凭什么?!
柳氏见小姑秀美的脸显现出几许怨恼与愤恨来,知道她又在为自个不是许太守正妻,儿子不能做嫡子的事儿钻牛角尖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份。东山寺的师傅不是说了么?前缘后果,天注定。咱们再帮伯友好好谋划就是。”
这日傍晚,许太守回府后,照例直接去了宋氏的屋子。他手中拿着两张纸,神情有些难以捉摸,看不出是喜是怒。
宋氏心情不佳,感怀身世又落了回泪,此时病恹恹的,瞧着极其婉转可怜。
许太守一反常态的没有上前搂着她安慰,而是淡声问:“今日伯友游东山之事,是你安排的?”
宋氏又红了眼眶:“你这个做父亲不上心,自然只能由我这个姨娘出面!”她咬重了姨娘二字,听得许太守心中一痛。
“儿子和月明珠在山上各作了一首桂花诗,你可知道?”
宋氏失笑:“月明珠还会作诗?!”她眼底眉间满是轻蔑:想她身为举人之女,读过不少书,作诗之道略通一二而已。月明珠一介工匠之女,识得几个字便不错了,会作诗?
“这倒不知,拿来我瞧瞧。”
儿子的诗,是之前便已经看过的。宋氏直接扫了眼明珠的诗句,一眼,惊怔。
“欲知岁何许,唯道香如故!”她面上的不屑此时显得犹为尴尬与可笑!她不可思议地的瞧着许太守问:“你莫弄错吧?这是月明珠写的诗?”
许太守叹息一声,坐到她身边:“这这两首诗已经在云深书院传遍了。我早劝你不要急着动手。现在反倒打草惊了蛇。月明珠,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了。”
宋氏泪珠涟涟:“除了她,你还有什么好人选?难道真要我儿子娶个不成器的庶女?”
许太守皱眉道:“庶女中也不是没有人才。我家月容,将来定要嫁个好人家的!”
提及许月容,宋氏稍稍宽心:“那是!月容聪明能干,她——”宋氏想起女儿的叮嘱,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女儿看中了沈安和,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心思。这事可不能让丈夫知道。
然而明珠的事,宋氏即不敢强求,也不能得罪欧阳家,暂时只能作罢。
与她同样恚怒的,还有沈安和的母亲英氏。桂嬷嬷叹着气劝道:“夫人,您瞧瞧您,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生了多少冤枉气!”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