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空气竟然如此糟糕,我前二十五年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么?”把塑料面罩往外一拉才发现它左右各有一条胶带,紧紧勒紧我的后脑勺,面罩离我的脸部距离越远,我的后脑越感到很疼。
看来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它都不想让这东西离开我。我保持拿起面罩的姿势,擦干脸上的汗水后又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我下意识动了动我的双腿,虽然无力且酸软,但幸好它们还在。那是什么?
就在我的右手边上,有一团黑漆漆的物体。它动了?!它真的动了!它丝毫没有理会我惊恐的心情,慢悠悠地蠕动着。
爱幻想的我对未知的事物并不感到十分害怕,好奇心反而促使我将手伸向它。
黑暗之中我的手也是黑乎乎一团,我感觉到我的指尖离它还有数厘米的距离,便将伸手的速度变得极慢,时间像停滞一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轻轻触碰到它——一团柔软的毛发。
然后没有任何征兆,那团黑色的物体剧烈地晃动起来。
“啊!!”我喉咙不自觉地发出尖叫声,面罩将声音禁锢在我的口腔中,变成低沉的声响,我伸出去的手也同时害怕得缩回来。
那团黑色的物体中间伸出一张男人的脸,两颗眼睛在黑夜中反射着稀薄的光显得晶莹剔透。
这团蜷缩黑影慢慢变高变宽,他站了起来
“醒了么?你终于醒了?这声音很熟,应该是我认识的某个人。基于礼貌,我也想坐起来与他讲说,结果他打断我的动作
“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别动别动,不是跟你说过么?你脖子扭伤了,颈椎还有轻微骨折,现在打着石膏。乖,还是听我说躺回去好么?我去开灯。”男人移动到房间的角落处,按下电灯的开关按钮,那两声清脆的声音我隔着数米也能清楚听见。
天花板上两根灯管闪烁了几下,最后发出刺眼的白光。我大概出事故以来很久没有看见光,眼睛感到异常疼痛。
纯白的一片掩盖了整个黑暗世界,同时把我照得头昏脑涨,我吃力举起手遮挡在眼睛前面。
数秒后我适应了灯管的光,慢慢能看清楚这房间里的一切。我睡在一张病床上,洁白的被铺上用红色的字体大大地写着它的编号二十六,隔着口罩我也感受到这张被铺发出的那股难闻的药水气味。
房间很整洁,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床边、墙边摆有抽屉和架子,瓶子、盒子和衣衫等生活必需品都整齐地摆在里面。
这里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