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扳指,我却没什么印象。
看圈口大小多半是男子的物件儿。那么,晟曜的怒气便是由此而来了。
当即便道:“殿下既然叫人寻了这荷包出来,何不一并问问里头装着的物件儿的事情、却非要拿来问我?我人在叙秩阁,如何知道放在徽音殿的荷包里会有这样一枚扳指?”
晟曜眉角微挑,“你是说,不知道么?”
我见他言语神情间颇有些阴阳怪气,心中对他的怨怼本就未消,当下便冷冷的回应道:“是的,不知道。殿下究竟想要我知道什么?”
他唇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
我心中更气,亦是冷笑道:“殿下,我自入王府,自到你身边,被中伤被怀疑也不止一次了。远的不说,你锁闭徽音殿的事情可还没过去多长时间!难道,今时今日,你又要错怪我了?我记得那日在永宁宫,你曾经说过,你信我!可如今不过一枚来历不明的扳指,就又让你怒气冲冲的朝我兴师问罪了?”
晟曜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我脸上滑过,“我不过问你这枚扳指,你果然心虚的自己提起锁闭徽音殿的事情。当日我见了硕硕拿来沾满泪痕的你的书信,又听她解释了那日你与卫王妃言语上叫人误会了地方,便不管不顾的心软了。可起初锁闭徽音殿的缘故,你应该很清楚是什么。”
我心中发冷,此事过去这么久,他竟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认为是我的过失所致。赌气道:“我并不清楚是什么缘故。左不过是你小肚鸡肠、胡乱揣测我罢了!你既然知道那些信字字伴泪,便应该知道当日疑心错怪我的事伤我有多深,这会儿还要如此么?”
“疑心错怪么?你襄助谢家的事情,可并未错怪你!”
“清理柳氏党羽时,我是为他们向你求过情,可除此之外,我并没有——”
晟曜忽然嘶声打断了我:“够了!不要再骗我了。你骗我骗得还不够么!”
我见他眼底隐有泪光,心头一疼,下意识的道:“阿曜,我不曾骗过你。到底怎么了?这扳指我确实不知道——”
我突然停下——这扳指,我记起来了。
然而,晟曜已经将扳指从指上取下,紧紧攥在手心,薄唇中咬牙迸出几句话来:“不知道不要紧,这扳指内壁上刻着的字,你知道就行。谢昌若的‘若’,是不是也刻在你顾明琰的心头多时了!”
我心中大急,伸手去拿他掌中扳指想看个清楚,口中道:“这扳指,是你遇刺那日在你殿中拾到的!原本要给你看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