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在他掌心无意识的划着,“殿下最喜欢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色。不然萧王府里为何会有再顾亭?若有一日,臣妾红颜老去,殿下再不眷顾,那时臣妾可怎么办呢?”
他笑得满面春风:“我比你尚且大上几岁。等你红颜老去时,孤王这芝兰玉树般的人,自然也只有与你一起,做一对白发翁媪了。”
我含笑嗔道:“好没羞,自个比做芝兰玉树呢。”
然而心头仿若清甜甘泉漫过,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又低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对你少有陪伴。等忙完这段,过几日上元夜,紧接着是你生辰,我都陪着你可好?等十六日早晨你醒来,我就是那第一个看见十七岁的你的人。”
我想起十六岁生辰时与他在自在庄的日子,不由弯了嘴角,应道:“好。臣妾等着殿下。”想了想又道:“殿下的生辰,是十月二十四吧。可自臣妾到您身边,还从未与您庆贺过呢。”
晟曜偏头想一想,笑道:“你初入府那年,我的生辰是在北地战场上跟一帮大老爷们过的。去岁么,没心情过。今年我生辰时,你可要好好陪我过。”
我犹自不解道:“什么叫没心情过?”转念一想,旋即明白当时正是他一怒之下锁闭了徽音殿的日子。遂笑道:“那是殿下自作自受。”
他笑而不语。
“说起来,殿下适才提到的拾萃阁应氏,那倒真是位美人儿。殿下,您对她动了心思、可要收用了她?”我半真半假的道。
晟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认真的?”
我尚不及答话,殿外传来小德子的声音,“殿下,永安节度使王庆之大人已入宫,陛下在明德宫赐宴,请您尽快过去。”
晟曜立起身,脸现愠色,带着几分试探,用不确定的口气问道:“你不在乎我?”
我哪里会不在乎!
可小德子已经进了殿门催促晟曜,仓促之间又有外人在,我说出口的答案便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一句:“王大人是殿下舅父,不宜让他久候。殿下快些去吧。”
晟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一阵心潮悸动,无比期盼上元夜能够快些到来。
在满心期盼和雀跃的准备中,永平二年的上元佳节如期而至。
然而从申时等到亥时,徽音殿外的卫士也没有看见太子仪仗。
我按捺住猜疑不定的心,要如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