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借此甄别一二。”
我笑道:“殿下莫忘了,百官奏请立储大典的折子,其实也是一个佐证。柳相一脉的一定不会第一批上折子。多方比对,纵有遗漏,也不影响什么了。”
我看着天边夕霞渐渐暗沉下去,笑道:“殿下若要知道的更详细,不如对柳府问罪抄家。柳相书房之内,信件文书应该不少。若是有了这些,殿下还怕不能辨忠奸?”
晟曜扭过头看我:“抄家,以何名目?”
“排除异己,构陷忠良!”
我直视他,缓缓的道:“昭明二十六年,科场舞弊案。顾氏蒙冤,柳氏入主东宫妃。这其中,柳相柳居正大人‘功不可没’啊!”
晟曜低头俯视着我,目光闪动。
我继续道:“柳相结党营私,如果再不铲除,真的等到百官只知有柳氏而不知有晟氏的那一日,就无力回天了。如今你处处被掣肘,虽借着天命储君收服了许多官员,可只要柳相不倒,废太子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想起前日赤芙进宫见我带来的哥哥的信函,对柳居正当年所作所为的怒火便腾地一下冒了起来。
哥哥升任车骑将军,礼部尚书徐既济更要卖他几分面子,哥哥便加快了查访的进展。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年出面告发的礼部员外郎何秉衷被哥哥旁敲侧击的说漏了嘴,叫哥哥顺藤摸瓜的查了下去。加上侯晓岚自任礼部侍郎,便细细解析当年科场舞弊案的案卷,抽丝剥茧,查找出不少新的物证、人证来。
科场舞弊案,并非子虚乌有。可这舞弊泄题的源头,却不是我的父亲、当年主考——顾相顾征。
而是柳相柳居正。
借机敛财不说,还以此为矛,攻击与他政见不和的顾氏,又因此去掉了自己女儿册封太子妃的最大对手——我的姐姐、顾氏嫡长女顾明珊。
真是一举三得!
不愧老奸巨猾四个字。
现如今,只要晟曜同意上报威帝,着大理寺调查柳居正,抄家论罪。哥哥和侯晓岚就可以把手上查到的材料交给他们,由他们来翻查当年顾氏旧案,就有翻案的可能。
而柳氏一脉官员群龙无首,自然更容易瓦解,更容易酌情收服。晟曜当日所说的两个难处,便也都迎刃而解。
我伸手牵住他衣袖,掷地有声:“大事已然,骑兽之势。殿下,您还要犹豫么?”
晟曜沉吟良久:“原本有大皇兄的事情在,我对柳氏一族早已恨之入骨。只是当年事查无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