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开后手。
对晟曜来说,即是后患无穷。
我看一眼略带责备的姚华棠,心中苦笑。他多半以为我对他信中所托不为所动。可是,我只是存了那么一点点小私心,想过了七夕再说而已。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让晟曜尽快名正言顺的立为储君,昭告天下。这样,无论废太子在何处、为何方势力所用还是自立山头,都将是师出无名。
我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在舌尖上盘桓几日的话语来:“王爷,眼下情势逼人。请王爷着人于今日即发明旨。”
晟曜道:“册立储君的旨意确实需要今日之内颁发,如今是在与废太子争夺先机。至于太子妃……”
我口舌有些木然:“王爷,太后娘娘说的没错,虎贲将军府,堪为良配。”
晟曜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花园里仿佛只剩下头顶炙烤的艳阳,叫人喘息不得。
姚华棠已经躬身道:“王爷、昭训,此事已刻不容缓,微臣立刻去办。”说完便立即匆匆离去。
晟曜看着姚华棠的背影,忽然垂下了头。
我暂且收拾了纷乱的心情,道:“进去看看父皇吧。”
晟曜沉默地牵起我的手,进了威帝寝殿。
巳时正,旨意正式颁发给尚书省六部,同时向各州官署行文,将此旨意内容以诏令公开晓谕天下。
晟曜换了太子服制,暂摄朝政。
阮良娣与我亦换了东宫服制。
只是原东宫姬妾,自二皇子晟旸被废为庶人后,尚未全部搬离。
事急从权,太子晟曜便依旧在威帝的明德宫偏殿暂住,阮良娣和我仍旧住在皇后侧殿中。
太子晟曜与朝臣商议后,禀了太后、皇后,等威帝伤势好转后,再行立储大典。
然而,三日后,宫外传来消息,废太子在豫州太守宋彦伯的支持下,向大齐全境发出了清君侧的讨逆檄文。
檄文里颠倒事实,说萧王带兵逼宫,刺伤威帝,囚禁储君。废太子在京中一众忠臣义将的帮助下才留下命来、伺机逃出。而萧王近日必定会矫诏,废黜太子,自立储君,以图称制。
我立在晟曜身侧,听姚华棠和他详细说着适才在皇后和王尚书面前没来得及提到的细节。
“这檄文一出,对太子十分不利!时机把握的太巧妙了。檄文传播需要时间,多半在数日前就已发出,极有可能早于册立您为储君的诏令发布时间。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