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几句哥哥的近况,哥哥也都笑答说过的好之类的。我又心疼又恼他不说实话,遂挑明了道:“除夕那日执壶侍酒却是什么缘故?”
哥哥愣了愣方道:“除夕那日?哦,那日我拿钱买了几个卤菜回来,喊了几个战场上过命的弟兄一起聚了聚。从顾家出事,我就不再饮酒,所以就看着他们划拳,拿着酒壶在旁边给他们斟酒。这有什么呢?他们中有一个为了救我曾被厥族人砍了一刀,我给他们斟酒又算什么?”
我顿时有些讪讪的,想起那日向川传来的消息,便又问道:“那你怎么脸上不高兴呢?”
“我们这几个,在北地时候都立有战功,霍统领亲口说回京后就报请兵部封赏的。可那日听人说霍统领根本就没有把我的名字写在给朝廷的请功折子里。自然心中郁闷!”
我先头听着还为哥哥有几个仗义的人相伴而高兴着,听到后面的话又担起心来。然而还是宽慰道:“霍统领回京时各部衙门都快封印了,兴许年后开印了,他还会有其他的折子递上去?”
“兴许如此吧。”
“或者哥哥去托……人问问霍统领是什么缘故。”我原本想说哥哥可以去托昌若问问霍统领,话到嘴边想起哥哥如今身份不比从前,京中权贵之家的门房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怕哥哥真去了谢府也见不到昌若,还平白受些白眼。便改了说法。
还是等我回府后再着人给昌若递消息,请托他探探霍统领的意思比较好。
哥哥自嘲的笑了笑:“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谁如今还愿意接受顾氏的请托呢!不说这些了,我一直想问你,那日在大昭寺,我看你做完法事和萧王从地藏菩萨殿出来的时候有些惊慌之色,是什么缘故?”
我凝神回想,记起当日从大殿出来便看见了墨棣立在人群中,以为他会继续为了玄门师命取我性命,所以有些惊慌失措。但他后来并未动手,而是悄悄退走了。
遂应道:“哥哥可知道玄门?”
哥哥很平静:“知道。”他侧头看我:“你见过玄寂道长还是墨棣?难道此次北地战场上大齐新制的横刀与你有关么?”
我有些惴惴不安,担心哥哥也要责骂我,“是我将制刀之法默出来交给昌若的。墨棣是在宫中时遇见的,自称是威帝义子。后来在大昭寺他说因为我违背祖训,横刀多生杀孽,为了玄门师命,要取我性命。可我并不知道玄门是什么缘故?”
又赶紧补上一句:“当时也是为了救急。何况正如明心上人所言,以杀止杀,反倒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