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僵着舌头断断续续道:“你若……不怕让言官参了,尽可以这么说!小莞……怕什么呢。我不打你了就是,快……放手!”
“不放。这一辈子都是不放的了。嗯,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放开!”明明是玩话,萧王却说得极其认真起来。
我心中微微一颤,佯怒道:“你再这样我可恼了。快进京去吧!虽然雪停了,可道路泥泞,还是要……早些出发才是。”
萧王这才恋恋不舍的出门去了。
我方在椅上坐下,门又被萧王陡然推开,“我留三百军士给你。”
也不待我答话,转身大步去得远了。
从半开的门望出去,那银袍金甲在雪地里也照亮了人的眼睛。
默然枯坐片刻,独自去了小佛堂。
因当日欲咬舌自尽的伤尚未好全,诵经不甚利索,便让翠浓铺上纸笔,牵袖抄起了经书。
心中默默祷告:既然萧王已经平安归来,不知哥哥是什么情形了?应该也会平安归来吧!
也不知霍长风统领的人马何时进京。
冬日昼短夜长,转眼天便黑了。
翠浓将油灯拨的亮了些,罩上灯罩,转头笑道:“昭训可要等候王爷?”
我微微愣住,倒并没想过这个。
尝试着发音,言道:“王爷回京了,今日自然歇在王府。即便是昨日,他也是……在客堂外的营帐内歇息。不用候着。”
“王爷对昭训很是上心,青卓夫人她们也是羡慕不来的。”
这话说的半含半露,我不动声色的抬眸看翠浓。
翠浓遂附耳过来:“听说在屋里哭了大半晌呢。”
我眸光微转,只能轻轻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