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一个初次问诊的王府小妾尽心尽力——偏又句句犯忌。
然而我的心由此慢慢的舒展起来——或许人性仍然本善也未可知。
那边盛副使已拱手告辞,我莞尔一笑,对湛露使了个眼色。湛露会意,自去送了盛副使离开。
我低头想了会子心事,觉身上乏力,便躺了下来休息。赤芙为我掖好被子正要出去,我幽幽的说道:“要连娣儿安安静静的查查前几日诊脉的曹太医是什么来路。”
赤芙明显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答应着去了。
我的手指无意识的划着身下绵软的垫絮,细细思量,这场病虽是许久时日以来身心俱疲、心有郁结的积淀,但迟迟未愈不说,倒日益添了症状,其中难免有些缘故。思绪纷飞如蝶,嘴角却缓缓噙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任自己慢慢沉入了黑甜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