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姐姐最后哭一场,以后,姐姐不会再哭了,姐姐会照顾你,我们一起等爹娘。”
老翁和梅姑坐在古树下,一样在哭,却是各有各的伤心,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是这样,幸福的理由大致相同,但不幸却各有不同。
最后一滴泪水落下,梅姑看看还在哭泣的老翁,一步步走过去,取出手帕帮他按住伤口,“老伯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然后,牵起弟弟的手,向村里走去。
站在村口,梅姑和云哥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冷的,断墙残恒前尸横遍野,一种恐慌自心底升起。
梅姑深呼吸,强忍着心底恐惧、悲伤等交织的复杂情绪,领着云哥儿一具一具尸体地查过,每检查一个,便在旁边磕三个头。
瞧见木头时,梅姑将他的身体抱到他娘身边合在一起,伸手拂下村长婶子的眼皮,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直到晚霞漫天,他们方在一个破乱的屋前停下。
方才一番检查,梅姑悲喜交加,悲的是那么多宛如亲人的村民变为冰冷的尸体,从前的乐土变地狱;喜的是未见爹娘,说明他们安然,不仅如此,村中除了自家四人外,应亦有人生还。只是不知他们在何方,爹娘又为何不会来找自己。
“云哥儿,在这等姐姐,姐姐去取些东西。”云哥儿懂事地点点头,坐在了一块小石头上,眼巴巴地看见梅姑走进屋子。
在自家厨房中,将能拿的东西全拿了,又回主屋拿几件衣服,爬上椅子,将爹爹挂在墙上的双刀拿下来,收起娘亲放在柜子里首饰盒,恋恋不舍地看着充满了爹娘身影的房间,一咬嘴唇,拎着大包小包,捧着双刀,踉踉跄跄走出。
“姐姐。”云哥儿一见姐姐,撒小短腿跑过去,牵起姐姐的衣角,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往村口走去。
梅姑不知要到哪里去,但身为猎户的女儿,她知道血腥太重的地方会遭来野兽,虽然她很想让村民入土为安,免遭野兽吞食,但她人小力薄,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他们磕头送行而已。
再次来到古树之前,老翁果然还在,他呆呆地坐在树下,一动不动。方才明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了灰尘,变得有些空洞。
仔细看老翁的脸,发现他的年岁似乎不大,不过,眼角却布满皱纹,每一道皱纹似乎都昭示着他的忧愁。
“老伯伯,这些獐子肉是娘亲前些日子腌制的,送给你吧。”老翁木然的转头看着小人托着比手掌大三四倍的肉,耳边又响起娇糯的声音:“老伯伯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女儿,我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