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吼声,鼻尖充斥着野兽巨口之中腥臭。
村里的叔叔伯伯还有习武的哥哥们都手持武器和野兽打在一起,身上布满血痕,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的尸体。
“啊~”一声孩童的呼救惊醒了梅姑。
“木头哥哥!”那是村长伯伯的儿子,平日里总是陪梅姑玩耍,可他此刻已惨死在狼牙之下,又被黑狼兴奋地撕成两半,甩在了身后。
“畜生!我和你拼了。”村长伯伯猩红着双眸,手持巨斧向黑狼袭去,黑狼没有想到失去孩子的人类竟然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一时不查竟被劈中后背,但也就瞬息之间,便凶狠地袭向村长。
“我的儿啊~”木头娘拼命向木头奔去,全然不顾背后挥舞的狼爪,扑到木头身边,双手不住颤抖,却不知是该伸向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噗~”木头娘被狼爪拍下,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木头的脸上,木头娘颤抖地抚摸木头惊恐的脸,手却徒然落地,悲伤痛苦的双眼却永远不曾合上。
“孩儿他娘~”村长伯伯一声怒吼,却被黑狼抓住空隙,趁机咬断了脖子。
四处都是战斗,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陆续倒下,梅姑双眼渐渐模糊,从出屋到此刻,不过几分钟,可她却觉得时间似乎很漫长,漫长得每分每秒都如猎刀在她心上狠狠地划下。
“爹爹,爹爹。”梅姑焦急地在激战的人影中寻找着爹爹,终于发现爹爹正和一头闻所未闻地野兽斗在一起,似狼像狗,颈上竟有两个头,速度奇快,一人一兽战在一起,看不清招式,唯见刀光闪烁。
梅姑整颗心都悬着,鼻尖的血腥更重,方才意识到,娘亲因为要保护他两,竟然受伤了。
“吼~”一头锯齿虎突然向妇人袭来,眼看着锯齿虎张开巨口,呲牙咬向云哥儿,妇人脚尖发力,向后急急掠去,堪堪躲过。
“吼~”云哥儿新奇地学着锯齿虎的叫声,周围的一切于他看来似乎是一场游戏。
群兽莫名一颤,妇人趁此机会,向村头狂奔,看着越来越远的父亲,想着受伤的母亲,心慌地只是流泪。
“吼~吼~吼~”云哥儿却兴奋地学着虎啸,锯齿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挥舞双手,梗着脖子的小人,踌躇地后退几步,调转身形攻向别处。
村口百米处有棵参天古树,没有知道他的年岁,只知道老祖宗在此落脚时,这棵树便在了。
妇人不知怎么动的,这古树的树干中竟然出现一个树洞,将梅姑和云哥儿放入洞中,抚摸着他们的脸颊,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