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夏之吃了药,他又说要吃饭。朱夏之勉强的吞咽了些许食物,他说再喝一点水。朱夏之有点气恼的看着他,他则是笑着,像是在观赏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说:“你真有趣。”
随后,他告诉了朱夏之全部。
那一日,大约是在十七、八天前。他因为外出时遇上了下雨,就走了平日里不会走的捷径。路过河滩边时,在那里遇见了朱夏之。他看见倒在地上的朱夏之,从包里拿出几瑞郎丢在地上。他正要跑开时,朱夏之却拉住了他的脚。紧紧的拽住他的脚,他叫着朱夏之却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将朱夏之带了回来。
护士花了许久的时间清理,医生也说都这样了居然还活着!右腿骨折,不算很严重,糟糕的是部分已经结合了。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成了肺炎,再晚上一两天的话,就回天乏术。
朱夏之如愿的活了下来,心里却感到悲伤。朱夏之从未知晓,如此卑贱才能活下来。朱夏之撇开头,对与朱夏之有救命之恩的人视而不见。他起初只是不解,继而像是领悟了什么,不再与朱夏之主动交谈,依旧悉心照料朱夏之。
一天,他一如往常端来食物与药放在床边。朱夏之丝毫未动。待他进来收拾时,笑了笑,端起盘子转身向外走。朱夏之偏过头望着他的,问:
“为什么要救我?”
“嗯?”
“为什么要救我?”朱夏之重复问道,“你不怕惹上什么麻烦吗?”
“怕阿。”他笑着说,笑的不以为然。
“那为什么?”
“我自小就了解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但是…当然我不是笑话你,你明明已经失去了神智,却还死命的抓住我不放。要是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的话,那该多好!”
朱夏之静默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哀愁。而他的解释让朱夏之倍显悲伤。是求生本能的使然还是因为眷念着什么?朱夏之无法得出答案,只好闭上眼睛装作睡着。
他最后对朱夏之说,朱夏之使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强韧。因此无法对朱夏之置之不理。就算是朱夏之真的会为他带来什么麻烦,那也只好认了。
对于朱夏之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笑的太过坦然。朱夏之只好闭上眼,让心里异样的感觉继续蔓延。
……
身体完全的康复了。无论是皮肤之伤,还是肺炎。然而已经愈合了的骨折,也只能如此。朱夏之跛足行走在房间里,难以控制左右的平衡。四肢遍布着淤青——起初练习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