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抱着她上课车坐好,见她依旧满面惊惶神情痛苦想是脚崴得不轻,叹息一声:“对不起,芬妮,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要这样说,李欢”芬妮柔声细语,一点也没有责怪他,“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看小丰吧……”
李欢赶紧转身又会爱抱冯丰,冯丰却早已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见他向自己奔来,立即摇头,表示自己没那么严重。
“冯丰……”他的神情有些生气,“你跑什么,不晓得等我啊……”
“我根本不要紧,没关系的,李欢。”
他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她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自己面对她和其他女人要有个选择的时候,她总是自动地吧自己排到了其他女人的后面—她一
直以为,自己本来就该在其他女人的后面—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原因!
有种痛彻心扉的寒冷,他怒从心起,正要开口,她已经自己赶紧上车了。他默默地勘她关好车门,把手上都沾了一点血痕,心里一疼痛,满腔的郁闷和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熊
熊燃烧,也不知是在恨她还是恨自己给她造成的这种可怕的印象。他强行压制自己,上车开了就走。
一路上,三人都无话,好一会儿,芬妮才回过神来,先问李欢:“你要不要去包扎一下?”李欢摇着头说自己伤得不重。芬妮又看披头散发的冯丰,她的头发被那个男人扯掉一大
团,衣服上都溅了血迹和发丝。芬妮拿纸巾细心地给她擦嘴角的血迹,看她半边脸高高肿起,简直像一个女鬼。她低呼一声:“小丰,你伤得很严重啊?”
冯丰接过纸巾自己随便擦擦,有些不好意思:“没事,都是皮外伤过两三天就好了。我小时候常常和院子里的小孩打得头破血流。”
“那些贱男人,居然打女人……”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对打了。很多男人都打女人的,何况那群贱男人。芬妮,我不要紧……”
李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冯丰,先去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