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在她身边坐下,忽然很想抱住她,就像这些天来,一直渴望却没有行动的那样。他伸出手,轻轻抱住她的肩头,她放下杯子,仔细看他嘴角的伤痕,皱了眉头,拂开他的手。
“冯丰?”
“怎么呢?又破相!”
她起身拿了药箱里的药水给他涂抹,边涂抹边习惯性唠叨,“李欢,怎么今天又挂彩了?我听人家说,武打替身很辛苦的,剧组又不会给临时演员什么保障,连保险都没有,出了事情,他们可不负责的。唉,以前我是吹牛的,也是希望你从事你过去瞧不起的行当,磨练磨练。说实话,这行业,比踢足球更乱七八糟,很多人都熬不成大明星的,这么多年,周星星、刘德华也才就那几个……算了,你以后还是别去了,找其他事情吧……”
“我要去,他们要加工钱了。……”
加工钱的代价就是整天鼻青脸肿,还有一些危险动作吧?
“李欢,换个工作吧?”
“暂时不换,我先积累点钱,看以后做什么好。现在能挣钱就先干着吧。再说,不能每做一件事情都半途而废吧?”
她无法再劝他,只好作罢。心里长叹一声,他为了接近柯然,连受伤都无所谓?
嘴角的那是小伤,腰上才是火辣辣地疼得要命。可是,她细细地给他涂抹药水,浑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她习惯性的唠叨,听来也是那么亲切——这仿佛是对自己受伤最好的补偿,因为,那是一种关切、担忧,也是自己最大的安慰。
“冯丰,好了不?”
“快好了,怎么,你还有事情?”
“嗯。我……”
她淡淡道:“你们剧组大概还有活动的,那些人都习惯夜生活,你去吧,把这花送给柯然还来得及,不然也浪费了,这么贵的花……”
“那是给你买的!”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叠钱,“这是我今天领到的工钱,他们没发够,还拖欠了大半……冯丰,你病了,我打电话你又不接,我一直担忧着,好在你已经好点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或者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