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莫名其妙:皇后怎么了?
皇后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好心来探望你,你怎么可以因为妒忌伸手推她?害得她差点流产了?
我怎么会去推一个孕妇?我碰都没有碰到过她,好不好?
他的目光忽然异常锐利:那么多宫女都看见了,你还要抵赖?
殴打孕妇,这就不是妒忌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了。冯丰大怒: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绝对没有推她!你也知道冯昭仪和皇后自来不和,她这样拙劣的诬陷,你都分辨不出来?
啪的一声,一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冯丰的脸上。
她捂住脸看面前这个气得直喘粗气的男人,也顾不得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猛地坐起身来:昏君,你居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往常柔顺妩媚的女人,突然变得如此泼辣,如此陌生!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死不悔改不说,竟然还敢骂自己是昏君!
他站起身来,他袍子的一角还被她的一只腿压着,他手一用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猛力一拉扯,她毫无防备,一下从浴台上跌到地下。头碰触在冷冰冰的石板上,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伸手一摸,手上热乎乎的,脑门磕出血来!
他穿上袍子,看她的脑门上和手上都是血迹,也不扶她,冷哼一声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道:你不要仗着朕以前的宠幸就为所欲为,你好自为之吧!
疼痛和怒火堆积在心底,如火山一般地暴发出来,冯丰将满是血迹的手晃了一下,大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宠幸?如果是这样,我想,冯昭仪宁愿不要!
他冷然道:冯昭仪,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冯丰吓了一跳,忽然记起自己所处的年代,这个男人一句话,只怕自己立刻就得脑袋搬家。几分清醒涌上来,她想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可是,胸口那股无明怒火一时怎么忍得下去?气愤交加,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她光着身子,这口血滴在胸前,皇帝见她脑门上、嘴角上、胸前都是血迹,也吓了一跳,只说一声你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丰呆呆地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门口,初春夜晚的风阵阵地吹进来,吹得人的心口冰凉冰凉的。
她呆坐了一会儿,猛烈地咳嗽起来。
娘娘……
柳儿战战兢兢地跑进来扶起她,看她满脑门的血,惊叫道:娘娘,您的身子好烫,您怎么受伤了?皇上打您了?
她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