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我为何要跪你?
冯妙芝双眼冒火:你目无皇后,违反宫规,该当何罪?
冯丰笑了起来:冯昭仪病成那个样子,爬着来拜你?你就喜欢踩在姐妹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好心探望,你回去吧。
冯妙芝大怒,又听她这句好得差不多了,气得惨叫一声哎哟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冯丰吓了一跳,几名宫女已经扶起了冯妙芝:娘娘,你怎么啦?快……快传御医……
众人扶着皇后离开,半路上,几名御医和太监已经匆匆赶来,这冷清的别离宫立刻乱成一团。
冯丰悄然和柳儿往屋子里走去。一路上,柳儿面色如土,低声道:娘娘,皇后不会有什么意外啊?
不会吧?估计是动了胎气之类的,很快就会好的。
娘娘,您要当心一点……
冯丰不以为意,心想:我当心什么?这也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在柳儿的唠叨提点下,冯丰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混到天黑,她按照惯例来到浴池,准备洗去这一天运动下来的汗渍。
这浴池在她寝宫的隔壁,一道小小的雕花朱漆木门连通着。四角是垂下的淡黄色的流苏。浴池不过七八平米,四周点着大大的宫灯,前面有一张两米左右的浴台,长宽恰恰如一张床,正是供沐浴后的人在上面歇息的。
浴池的水恰到好处的温热,冯丰的身子一沾着水,仿佛疲乏尽去。她舒适地半躺半靠在池壁上,看着对面那两盆有着鹅黄色的叶子、触须般淡淡花苞的盆栽,黄的流苏衬着绿的阔叶、红的花儿,煞是好看。她伸手摘了一枝花苞拿在手里,在水气氤氲里,懒洋洋地闭着眼睛,舒适得几乎要睡着了。
陛下……娘娘……娘娘在沐浴……
是柳儿十分惊惶的声音。
她惊醒过来,只听见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砰的一声,浴池的门被人重重推开,只见一个男人满面怒容地闯了进来。
她尖叫一声,将身子完全蜷缩在水里,又不敢大声斥责这个擅闯女浴的色鬼,因为,来人是皇帝!
皇帝原本满面怒容,但见得这一池的春色,见她手里拿着的那枝花苞恰恰遮在自己胸前,更是带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风情。虽然病了这么久,她小巧的身子仍然有几分玲珑浮凸,他盯得几眼,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咕隆一声,有些口干舌燥。
冯丰见他呆立在那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