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叁王爷,也早不是同一个人了。
“叁王爷……我想起来了,我还可以去做一些兼职……咦……兼职是什么?我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东西,又忽然忘记了?”
她自言自语,显得糊涂。一如精神分裂的病人。
“呵,叁王爷,我会干的事情可多了,洗衣做饭,赚钱养家,没一件事情难得了我……”她还是没有察觉叁王爷的异样,也没察觉自己的异样。
也许,她是一个人的前世今生,不过是前世的记忆和今生交错迷离了,讲的人不奇怪,听的人也不奇怪。一个人对自己的前世,又怎会觉得太过奇怪呢。就如你30岁的时候,不会对20岁的你感觉到奇怪一样。
粗茶,淡饭,胜在规律自在。
加餐的烤兔子和烤麂子肉凸显出一抹温柔的色彩。
一根棍子串着,叁王爷一手整治的,上面抹了胡椒,香料,油盐,在旺旺的炉火里,兔子很快呈现出金黄色的一面,翻转的时候,更是显得油嗞嗞的,香气四溢。
水莲整治了一些野生的香菜丢在上面,盛了满满一盘子。
她啃一口兔大腿,满脸都是灰。
他伸出手,替她擦拭。
她仰起头的时候,二人目光相对,只看到亮晶晶的四只眼睛。
多好。这时候,二人都没想到任何的旖旎风光,也没有污秽——之前才是世俗,这时候,反而呈现出几分干净。
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自由身;
以后要在一起,也必须是自由身。
一杯清茶,二人静坐,难得的温馨时刻。夕阳又还没下去,暖冬让人过早的昏昏欲睡。
水莲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叁王爷,这是南北八大钱庄通兑的银票,我在宫里就托人办好了,一共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带着,也许,某一天,我们会找一个地方,买几十亩土地,一头耕牛,男耕女织,维持衣食住行……”
他默然。
在这一道上,他总是白痴。总得她多多筹划。
“你把这个带着,我再出来的时候,也许是身无分文。以后,就靠它生活了。”
他没拒绝,收好了。也不说话,只想,某一日,自己也能追逐猎物,垦荒栽种,养一个女人,很困难吗?
应该不会。
她笑起来。
如释重负。
享受着生命里极其短暂而有限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