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本以为裕王定能坐上王位,可三年前不知何故,本戎马半生的裕王突发大病,自那起,便成了如今的病秧子,前皇以社稷为重,立了梁奕清为储君。
只可惜这梁奕清并非贤君,为帝已有三年,沉溺与酒色和书画,曾数月不上朝,毫无政绩可言,最值得众人议论的是,他竟没有男性子嗣,所有男孩出生要么夭折要么失踪,由此,朝廷常有人言当立裕王为皇。
裕王对待众人的举荐不为所动,至少,是表面的不为所动,但所有人都知道,裕王已经有了自己强悍的割据势力,若想夺得天下,只是朝夕之事,无非是念及手足之情,迟迟不肯动手。
帝王的江山还是那片江山,而皇室,早已分崩离析。
车马摇摇晃晃的驶到宫门前,,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气势恢宏的皇宫毫无掩饰的展现在乔意柔眼前。
乔意柔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和好奇,径直跳下车,向深宫走去。
“挽上本王的臂。”裕王拽住脱了缰了乔意柔,脸上浮起了一层氤氲,“本王方才对你说的话,可是都忘了?”
“臣妾不敢。”乔意柔不情愿的挽上了裕王,放慢了脚步。
“太后若问你新婚之时可还满意,你要怎样回答?”裕王问。
乔意柔用余光瞥向裕王,他的嘴角似乎挂了一抹笑容,“臣妾甚是满意,裕王待我温柔之至,体贴万分,承蒙太后厚爱,臣妾定与裕王百年好合。”
“不错。”
一行人到达慈宁宫,待公公向太后通报后,众卒便退了下去。
慈宁宫和整个宫殿的风格类似,寝殿内云顶红木作梁,青石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
伽南香在香炉内静静燃烧,整个宫殿都弥漫着淡雅之气,足以令人安定心神。
太后缓缓走入殿堂内,虽说太后如今已年逾四十,但一颦一笑仍不减当年风采,雍容华贵的凤袍穿在她身上竟穿出了别样风情,肤如凝脂,面若桃花,眼里包含笑意,但眼底深处也能看到历经沧桑后的平和。
“臣妾参见母后。”乔意柔行大礼道。
太后亲自将乔意柔扶起,颇为满意地打量着她,微微点头,“快快平身吧。”
“我们琛儿早就说非你不娶,我原本还甚是不解。”太后顿了顿,笑意更深,“我今儿算是明白了,如此好看的姑娘,普天之下何人不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