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乞求来的爱,不是肖尧所想要的爱。
想要的得不到,能得到的找不到,一心给他的,又被他给弄丢了。这不得不说是肖尧少年时最大的悲哀。
两个鸡蛋,解决了肖尧一顿午饭。孤单的独坐,寂寥的静思,更让他愁闷倍增。可话又说回来,造成这一切的,又何尝不是他自作清高,自受苦果?
肖尧在家一呆就是三天不出门,而这三天,肖母在家与厂之间来回奔波,额上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肖尧看出母亲心情越来越差,遂不敢多问。
即便不问,肖尧心里很清楚,小玲肯定还没回厂。若是小玲回来了,厂里发生再大的事,也不会让母亲那么揪心。
三天后正是周末,这天上午,肖母没走。早饭后,肖母在后院菜地摘菜,向着厂里方向张望好几次,肖尧在房间后窗看到,也不敢出去问。
就在肖尧百无聊赖,坐在水边石条上嘻水之时,他的好友老师郝旭伟,骑着一辆单车,从大铁门进入前院。
“郝老师?你怎么来了?”
肖尧听到铁门响,回头看到郝旭伟,心里非常高兴,他光着脚就从水条上跑过来迎接。
“怎么,老师来看学生,你还不欢迎啊?”
郝旭伟满头大汗,白色的衬衣也被汗水湿透,有一半都紧贴在身上,印透出瘦弱的黄色肌肤。一对狡黠而又明亮的眼睛,在眼镜片后面闪烁。
“你老兄来了,我哪敢不欢迎啊?我还怕你到我爸面前告状呢。哈哈哈。”
对这个亦师亦友的郝旭伟,肖尧恭敬之余常和他瞎扯,这话里暗讽肖尧那次要打他,他跑到肖父那告状的意思。
郝旭伟和肖尧只闲聊了两句,就急忙到后面和肖母打招呼。肖尧打出井水,给他洗脸擦汗降温。
一阵忙碌之后,两人回到肖尧的房间,郝旭伟再次把眼镜拿在手里擦拭镜片上的雾水,用高度近视的眼球看着肖尧说道:
“二子,最近在家怎么样啊?”
“你少来,二子也是你喊的?我听着别扭。”
肖尧的小名,都是他的长辈或者姐姐才这么叫。郝旭伟没理肖尧的抗议,把擦拭好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并没有完全戴周正,他把近视眼光从眼镜框上沿看向肖尧。
“看你的态度,就知道你心情烦躁。你回来这么久了,就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我想出去,想到省城去找个工作,可父母不同意。我这段时间,除了在家就是在厂。这期间,我只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