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袁鸢走在去往思路镇的路上,肖尧越想越闷,自己就是怕引起孟老师的不高兴,才静下心来上英语课。
哪知道现在被赶出教室不说,还被送了句为人不耻的忠告,早知如此下场,还不如不上,早走早好。
可等他抛开这些自身的烦恼,来关心袁鸢时,一句问话,就惹得她泪流满面。
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可这水,你不能到处淌啊。难道你不知道,肖尧是最见不得女孩哭的吗?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哭皴了面皮,不但人难受,还会很不好看的。肖尧连忙安慰她,劝她别哭。可她反而越哭越凶,不停的用手背,去擦那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
肖尧掏出手帕,亲自为她擦了一下泪水,然后把手帕递给她,随即改变了话题。
“你都想好了,决定独自出门吗?”
“嗯,我不混出个人样来,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比在家里窝窝囊囊的活着强。”
要不说,转移注意力,是劝解悲伤人哭泣的最佳方法。袁鸢被肖尧带入到未来,立即放弃了对过去的悲伤。
原来,袁达牟那天天不亮就回到了家里,他把整夜的过程,对同样一夜没睡的家人讲了一遍,并把肖尧的建议说了出来,他的父母也非常赞同。
袁鸢听说一夜砸了阮家三户,虽没找到嫁妆和正主,但她也觉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她也愿意按照肖尧的提议去做,但她要求哥哥带自己去找肖尧,却遭到父母及兄长的一致反对。
万般无奈之下,袁鸢只得在黎明时分,跟着哥哥,逃到了离家十几里地的姑姑家暂避。周日一早,袁达牟实在是放心不下父母,自己要偷偷回去瞧瞧,就留下袁鸢一人。
袁鸢从赵平和哥哥的对话里,早已获悉肖尧在思路中学读书,但她没去过,她想先找到思路中学在哪?于是,在她哥哥走后,很轻松的对姑姑说,自己要去同学家玩玩。
姑姑怎么可能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出门?哥哥家遭变故,侄子侄女前来避难,不说吃喝好歹,最起码要能保证人身安全才行。
侄女身心惨遭伤害,多次在家寻死觅活,怎能任由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姑姑,你放心,经过几次拼命,我已经想开了,我要是还想拼命,这次就不会和哥哥一次过来躲难了。我哪怕就是再想不开,也不能在姑姑家出事啊。”
“我只是想去找同学玩玩,散散心,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等家里安定下来,我就找活干,我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