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镜子给碎了,接着,就是重新变成了一片万籁俱寂。
刚才是吵闹的让人心慌,现在是安静的让人心慌!
我握着那个“球棒”的手心,不知不觉微微出了汗,触手一片滑腻,那样的沉寂,让人似乎连心跳声也能听见。
“嘎吱……”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像是门把手旋转的声音,可是那门把手就在我眼前,根本严丝合缝没有动啊!
“嗞……”紧接着,是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我这就明白过来了,立刻转过头,只见堆叠了皑皑白雪的窗台上,一个颀长的身影逆着光,长腿一抬,正以一种潇洒极了的姿态进来了!
外面一阵风,将细碎的雪花与那个人一起送到了屋里来,一阵清冷。
“程恪……”
“拿着那个做什么?”
他走过来,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石膏脸,根本平时一样,上上下下的将我给检查了一遍,清越的声音沉沉的问道:“没事?”
“我没事。”
手上的“球棒”却还是没松开。
这个程恪……是哪一个?
他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修长的手臂一伸,将我圈在了怀里,头贴上了那坚实的胸膛,跟每次一样,闻到了熟悉极了的檀香味道。
真的是程恪。
但是还没等我松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门又被剧烈的敲击了起来,是程恪急的要冒了火的声音:“陆荞,快开门!”
身边的程恪盯着那扇门,神情专注而戒备,整个人像是绷紧了箭的弓一样,英朗而蓄势待发,估计在等门后是不是有什么举动,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当然也没敢打扰。
接着,那扇门微微的晃荡了起来,显然是被人正在拼命的撞,可是就算这样,那门还是坚固的一点要被撞开的意思也没有。
“阴魂不散……”他眉眼一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走。”
“诶?”我忙拖着他的手腕,憋了半天的问题一股脑全问了出来:“上哪儿去?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声音?那个人想干嘛?”
“想杀了你,拿长生。”程恪将手攥的更紧了一些:“在长生被别人取出来之前。”
我后背一阵发凉。
他察觉到了,声音和缓了一点:“所以,才用**术变成了我的样子来骗你,就因为,你不防备的,唯独是我。”
“**术……”我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