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波澜。
转过头去,魏浅承居然还在笑:“能骗我,至少,说明我于她,还有费心思的意义。”
这话听来心酸,也听来耳熟。
以前,谁也跟我说过?
“所以,一场梦也好。”魏浅承说道:“我想做。也许,这个梦醒来之后,就再也梦不到了。”
程恪回过头来,新生的嫩草在地上成了茵茵的小绒毯,十分可爱,春风一吹,带着春日特有的泥土味道,非常的沁人心脾。
让人心情好。
“我明白。”程恪说道。
谁也没法子叫醒一个不愿醒来的人,不管是因为个什么理由。魏浅承挺高兴的,说道:“浮生遇知己,当浮一大白。”
“不醉不归。”
程恪的脸上,居然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像是惺惺相惜的神采来。
我心里暗自的叹了一口气,论起了惨来,也就是魏浅承能够勉强跟他匹敌了,这两个人,真是天生基友。
如果菖蒲没出现的话。
“咱们,算是朋友吧?”魏浅承忽然以一种挺孩子气的模样问道。
“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你本来就是这么问的。”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远处扑过来了一只毛色鲜绿的鹦鹉,落在了魏浅承瘦削的肩膀上,发出了跟人一样的声音来:“菖蒲病了,菖蒲病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
魏浅承我是猜不出心事的,可是程恪的心事就在眼前。
他没有忘记被利用的事情,但是他更没法忘记的是这些年的交情。
小时候的豆沙包,长大了的萤火虫。
念旧确实是一种弱点。
一前一后,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去了,只剩下了几条游鱼,偶尔跳出来搅乱一池春水。
菖蒲真的很喜欢红色,就连帘幕和被子,也都是明艳的红,随时随地,能当一个喜堂来用。
她那一张明艳的面孔煞白如纸,我见犹怜。
双目就算紧闭,也像是未开的花朵。
那个曾经在程恪面前泼洒了茶水在雪地上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站在了幔子外面,小心翼翼的说道:“菖蒲姑娘心痛。”
“心?”魏浅承伸出手来,摸到了皓腕上,拧起了眉头来:“这是什么……”
程恪心里也是有些急,但硬是克制着没问。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