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约他出去,倒变成了被他拖走。
胭脂河在晨光下面散着淡淡的白色雾气,芦苇全黄了,周边的柳树杨树颜色斑驳,好冷。
程恪比我高不少,低下头看着我,清越的说道:“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
我仰着头望着他清澈的桃花大眼:“你说呢?”
“菖蒲?”程恪的声音低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全好听的要命:“你吃醋?”
说到了菖蒲……我抿了抿嘴:“菖蒲,果然,最先想起来的,永远是对你最重要的事情。”
程恪倒是没想到平时最愿意假装冷静我的今天这么大的火气:“关于她,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实现你的约定,”我望着他,视线就算不愿意,也还是落在了那圈红线上,但就是倔强的假装看不见,凉凉的说道:“你跟她之间不是情深意重吗?我倒是平白无故插足在你们的情意绵绵里面,不知情不识趣!
我长得和她相似,我还和她八字一致,所以我就成了你们约定之中的一个钥匙,现在你们重新相见,可以重修旧好了,你却是出于对我的责任感,才没把我丢开?可是你对菖蒲,倒是更愧疚,因为这种愧疚,你……”
“陆荞!”程恪皱了眉头:“你能不能听我说?”
“我怎么听你说?”我心里的那股火苗越烧越高,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就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你要跟我说,你本来就是因为等着她,才会发生了这么多生生世世的事情,所以愧疚也倒是更显得你重情义?对,你们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我只是在一个偏差之中乱入的牺牲品,现在你是也喜欢我,我知道,可是……你敢说,你对菖蒲没有留恋?”
红线的事情,我酝酿了一下……
可就在这一酝酿里,程恪忽然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扣在了我的后脑勺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好看的不真实的脸压下来,薄唇重重的堵在了我刚才还没完没了的嘴上。
檀香的味道熟悉的飘散了出来,他力道太大,撞得我门牙发痛,他吸吮的用力,让我舌尖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带着侵略性,这样的强势急迫。
一颗本来就过速的心跳被他这么一撞,更是快要跃到了嗓子眼儿,火苗烧到了脸颊上,身上哪里都发烫,脑袋里面倒是不争气的一片空白,根本连眼睛也没来得及闭上,只见他倒是全情投入,跟我近在咫尺,厚重睫毛微微颤动,不慌不忙,甚至有点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