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还要说话,门口忽然跌跌撞撞的来了个模样特别潦倒的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满脸疲态,脚上的皮鞋也满是折痕,一手扶了扶污渍斑斑的塑料框眼镜,一手将一个破了边角的公文包给搂紧了,两眼无神的望着邓先生:“您就是店主吧?”
邓先生歪着头望着这个人:“有何贵干?”
那个中年男人在公文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摸索出来了跟四姑姥姥给我一模一样的那张“龑”字卡片:“我是别人介绍来的。”
邓先生跟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等一下,就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进去了。
两个人像是在密谈,中间还夹杂着那个中年男人呜咽的声音,像是特别惨在哭诉。
照着四姑姥姥的说法,难道这个男人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过来“卖命”的吗?
我回头想看看阿九,却发现阿九早就不见了。
不用说,是去找程恪去了。
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知道阿九的本事,能有阿九帮我找,我心里安生多了。
结果那个中年人一跟邓先生密谈,谈了半天也没出来,这屋子里面阳光正好,暖熏熏的,我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因为这一阵子太累,居然就靠着椅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窸窸窣窣……”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了特别微弱的衣袂摩擦的声音,我睡得警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才看见邓先生正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特别仔细的望着我呢!
那个眼神……真别说,可能是我多心了,整个跟屠户宰猪似的,一副“你已经落在了我手里”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骇然。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了,而那个中年男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估摸着事情谈完已经走了。
邓先生像是有点扫兴,回身到椅子上坐下了。
我揉了揉眼睛,假装什么也没觉察出来,说道:“邓先生,我那朋友怎么样了?”
“你去看看吧。”邓先生冲着里屋伸了伸下巴。
我拿起脚来就进去了,只见耳钉迷迷瞪瞪的还在睡,呼吸调匀,脸色也好看多了,手搁在了他额头上,觉出来是降了不少的热度。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耳钉还需要休息,就给他把被子掖好了。
邓先生说道:“让他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说起来……你那鬼还没回来呢?”
我心里早就警惕了起来,就仰着脸笑了:“是啊,估摸着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