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了“背信弃义”这四个字,程恪的眉头微微就蹙起来了,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但是马上压下去了,是……怕让我也通过阴阳御鬼之术见到了那个记忆。
他越是这样紧张,我心里倒是越在意了,当年他插进了菖蒲心口上的那一把刀,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你一直是个肯负责任的人,以前是,想必现在也是。”菖蒲望着程恪,还是那种很自然的样子:“你跟她这一阵子的事情,让你要担负起责任,无可厚非,我都懂。”
她的话听上去是落落大方,可是那个意思我猜得出来,她是在暗示,程恪跟我在一起,舍弃了她,也不过是为了一个要为我负的责任,并无其他。
跟他们当年那个舍生忘死的真爱比起来,差远了。
我的嘴角忍不住就扬起来了,接着说道:“这倒也是……程恪,很多时候,你不必违心负责,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用为了一个无从选择而去选择。”
因为那个当年,程恪身边,除了菖蒲,什么也没有,菖蒲是他的唯一,根本没得选。
菖蒲并不气恼,只是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致的神色望着我:“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是啊,”我挑起眉头:“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不太认识我自己。”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无从选择?”蜕皮倒是立刻听出来我是在反唇相讥,立刻迎头赶上的添乱:“你这样一个趁虚而去,偷窃菖蒲东西的贼,还谈起了选择来了。”
“乘虚而入?”阿九虽然是个被挟持住的样子,可还是冷嘲热讽的用一贯的毒舌过来帮腔:“当初,这个虚又是谁造成的?不告而取是为偷,那是对有主的东西,可是对无主的东西,占为己有,也不过是个废物再利用!风水轮流转,人死了,不留给活人,暴殄天物不是罪?你说丢就丢,你后悔了,就得还给你,又凭什么?”
菖蒲像是根本没听到了阿九的话,还是很自然的对程恪开了口:“你本来,就是为了我才等了这么久。
物是人非我认了,大概缘由天定,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插手。”
“你们也没有立场管!”蜕皮赶忙对程恪和我说道:“自己拿回自己的身体,不是应该应份的吗?你们管不着!”
程恪嘴角一扯,开了口:“菖蒲,当年,咱们都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我望向了程恪,知道他一直重情义,之前跟菖蒲的那些个往昔,他根本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