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耳钉挺直了脊背,在土坑旁边站好了,忽然拉开了架势,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天,就原地旋转了起来,而且旋转的特别快,跟坐上了转椅似的,也不见他晕。
“这是搞什么呢……”我是越来越无法接受了:“他……他是不是给摔傻了?”
“这就是他说的那个陷阱。”程恪淡淡的说道:“地上的土里,混进去了能迷人心智的棺材土,而那个大蝙蝠这么往下一扑,自然会把土给激起来,如果土扑到了人的眼睛里面,就会让人看到了幻觉,现在耳钉……应该是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觉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呢!”
只听耳钉一边旋转,一边兴奋的大喊大叫:“艾瑞巴蒂看过来,卡忙北鼻,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耶耶耶……”
好家伙,该不会是在幻觉里去了夜店吧?
“别让那土碰到你。”程恪蹲下身来:“我激不起浮土,你上来。”
我赶紧依言而行,程恪的后背有点硌得慌,但是……很平稳。
这里离着土坑就很近了,阿九怔怔的望着被程恪背起来的我,大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羡慕,和……一种“求之不得”。
程恪把我这么一背,往土坑那里走近了,才在祭品旁边把我放下来,我抬脚从祭品圈子里面跨过去,这才看出来,为什么阿九是个动弹不得的样子,原来,她虽然是安安静静的仰面躺着,可是她身上,居然有无数的头发,将她的手脚紧紧的缚住了。
她自己的头发本来就很长,所以混在一起,在远处,根本看不到什么异样。
“这是吊死鬼身上收集的头发。”程恪低下头盯着那头发,桃花大眼流转:“经过养鬼师的炼制,阴气很邪,带着死人的执念,能让人挣扎不出。”
“原来如此,”我忙说:“我知道,得用赤血咒。”
说着就抬手要把手咬开。
程恪没答话,却一手将我的手抬起来了,望着我手上昨天打纸片子鬼的那个小伤口,带着点心疼:“又破了。”
“不疼。”
“那个眼神……”阿九忽然微微有点动容,低低的说道:“以前,他只肯看着菖蒲。”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抬头望着程恪,他就算听见了菖蒲的这个名字,也还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模样,根本没有以前那种神采了。
好像,关于以前的记忆越来越少了。
我蹲在了阿九的身边,刚要咬开伤口,阿九眼波一转,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