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经费落实不了。所以,一切就按部就班,就根据技术力量的配备,把你分到南三矿去了。今年省里突然给了六个亿,要全部破产清算,人事冻结了,像你这情况又不是一个,也就没办法了。”
王家老二叹着气说:“是啊,是啊,我们分到南部煤田的三个大学生现在全失业了,结账的钱也最少,我才拿了三百二十五块钱,都不够我一学期的书本费!上了四年大学,现在还回家啃自己老爹老娘的那点退休金,这算什么事啊!”他摘下眼镜,抹了抹泪汪汪的眼睛,又说,“最惨的还是那些中年同志,上有老,下有小啊,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南三矿宣布破产那天,我们矿工程师室的陈工还换了工作服准备下井哩,走到井口听到消息,当场就晕倒在大井口了!”
岳清兰心里酸楚难忍,忍不住chā上来道:“二子,你改个行好不好?”
王家老二乐了:“那好啊!大嫂,哪怕到你们市检察院看大门也行!”
岳清兰郑重承诺道:“好,二子,你的再就业问题,就包在大嫂身上了!”
就在这时候,岳清兰和黄yù禾才知道,刘铁山的老婆到底还是死了,死于服毒后的多种并发症,是田齐安的老婆无意中说起的。
黄yù禾十分意外,惊问道:“这……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田齐安的老婆说:“就是大前天的事,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两个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刘铁山又因着失火的事关在牢里,我们这些邻居就帮着把丧事办了!”
黄yù禾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你们也是的,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呢?!”
一直没说话的田齐安chā了上来:“和你打招呼有什么用?送个huā圈,落几滴眼泪,解决什么问题?现在不是哪一家哪一户有困难,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群访!”
黄yù禾脸一拉:“齐安,就算不是总支书记了,你可还是**员啊,在这种时候说话一定要注意影响,大家的困难要解决,安定团结的大局也还要顾!”
田齐安自嘲地一笑:“所以,我这个党员并没参加群访嘛!黄书记,你关于安定团结的大话,最好现在到矿礼堂去和准备群访的工人说,只要你还有这个胆!”
黄yù禾被jī怒了,呼地站了起来:“田齐安同志,我今天到这里来,还就是要见见那些群访工人!我还就不信南二矿的工人会把我黄yù禾从这里轰走!”
赶往矿礼堂时,许多工人陪着一起去了,曾跟刘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