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弹琴呢?”孟德年呼吸微促,似乎有些局促紧张,“老奴就是觉得奇怪,您为何不愿让莫姑娘恢复记忆呢?是怕姑娘恢复记忆之后对您不利,还是……”
“若是她能恢复记忆,那我这孽便也轻一些!”萧无衣苦笑,“只可惜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能弹琴了?”
“为何?”孟德年不解,“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眼下,这宫里头的琴师都及不上公主分毫,在老奴看来公主的琴才是一等一的,谁都比不上您!您若是弹上一去,说不定莫姑娘的记忆恢复了,皇上一高兴就会放您离开!”
萧无衣举起了自己受伤的手,“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说着,她面色苍白的摘下了黑色的手套,露出的左手……小拇指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殷红的血迹早已渗出了白色的纱布。
她面无表情的站着,额头上有薄汗渗出,身子忽冷忽热得厉害。
萧无衣一字一顿的说道,“看清楚了,我不止是现在不能再弹琴,以后、将来乃至于到我死的那一天,我都再也无法弹琴了!琴音虽好,终是过往!”
孟德年惊恐的瞪大眼睛,“公主,您的手……”
“我不欠任何人的!”她说得很轻,仿佛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转身离开,萧无衣再也没有回头,也不必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