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车前头坐着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朝着前往驱车而行。车内坐着天星和天直兄妹,萧无衣无力的靠在车壁处,喉间漾开些许腥甜的滋味。
上车的时候,天星从天直的怀中取了一个瓷瓶,将瓶子里倒出来的一颗药塞进了萧无衣的嘴里,强制让她吞了下去。看得出来,天直对于这个妹妹的无奈,他只对萧无衣道,“你且放心,等到了地方,我们安全了,便会放了你让你安然离开!”
萧无衣不做声,横竖她浑身都是毒,就算给她吃毒药又如何?她这条命早已时日无多,是以多吃一口毒和少喂一口药,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早已无畏生死。
见着萧无衣一声不吭的靠在那里,天星眸色狠戾,“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落得如斯下场,我也不会承受如此重刑。萧无衣,你这贱人真当该死!”
萧无衣瞥了她一眼,倒也不在意她所言,只淡淡的开口,“你我的恩怨尚且来得不明不白,如今你自找苦吃,自作自受,还要来怪我?你叫天星对吧?星辰何其闪烁,悬于夜空而照亮人世间,你却做不得那天上星辰,其心之毒恐怕也只能永堕阿鼻地狱了!”
“你!”天星切齿。
“够了!”天直厉喝,拽了天星一把,“你闹够没有!”
“你到底是谁的哥哥?”天星愤然。
天直轻哼,“这话该问你!若我是萧无衣的兄长,估计我会杀了你,再将你碎尸万段,毕竟你的确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了不少无辜之人!若我不是你的兄长,我定然不会冒死闯宫,丢下那么多的蛊虫宿主冤死,而去救你这条性命!天星,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实。”
天星愣了愣,没有吭声,约莫是觉得理亏。
长街上早已被清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谁敢探头谁就会倒大霉,是以这会唯有南疆人的马车,以及身后的锦衣和御林军跟随。马蹄声,车轱辘声,声声刺耳。
萧无衣坐在马车里,细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蓦地,马车似乎停了下来,也不知这些天直天星兄妹要将她带往何处?心里头乱得厉害,风吹过车窗帘子,撩开了少许缝隙,恍惚间萧无衣的眼前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眼前那人又消失了,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或者是……喉间的味道越发浓烈了一些,萧无衣觉得估计是人之将死,看到的也是自己曾经所遗憾的那些事情罢了!萧无衣面色惨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