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女人突然冷喝,“传令下去,马上离开此处!”
男子手中的伞越发握得生紧,眉目间凝着不解霜冷。然则他却也是知道的,这是京城,很多时候他们对于这座城的了解,远远不如屋子里的她。
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院子里的人全部撤离。
半盏茶过后,朝廷军士已经包围了此处,破门而入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有关于南疆人的痕迹,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全部磨平,除了炭盆里的一些灰烬,看上去好像是纸屑燃烧过后所成,其他什么都没有。
“大人?”锦衣上前,“没有人!”
欧阳疯子揉着眉心,双手叉腰站在回廊底下,“果然狡猾无比,来得这般迅速,却也是百密一疏。”想了想,他瞧着外头这没完没了的雨。
大雨能留下痕迹,也能磨灭痕迹。
院门外头的脚印很乱,根本分辨不清到底去了何方,就算真的要去追,外面都是长街,长街上青石板,人来人往的,根本无处可寻!
“大人?”锦衣上前,“眼下这般情况,是否要上报宫里头呢?”这宫里头,自然是指皇帝。
欧阳疯子撇撇嘴,“随便!”
锦衣一愣,“大人??”
“我忽然觉得,这事很有趣!”欧阳疯子大摇大摆的离开,掌心里捏着一把梳子。
出动了大批的锦衣却没抓到人,这也是欧阳疯子头一遭遇见的怪事,仿佛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一般,竟是如此的默契巧合。只不过在汇报皇帝之时,欧阳疯子叫人把这梳子也一道递了上去。
“皇上,这东西……”孟德年愣了愣,“这欧阳大人可真是爱开玩笑,怎么连梳子都敢往皇上跟前送,估摸着又是喝醉了!”
“梳子?”萧召南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是个女人!”
“什么?”孟德年一愣。
萧召南深吸一口气,“秦将军到了何处?”
孟德年回过神来,急忙应道,“回皇上的话,估摸着今晚能到城外。没有皇上的召见,秦将军定然不会入城,必会在城外安营扎寨,将折子递呈皇上,此后由皇上首肯答应,方可领兵入城。”
“那就是明日!”萧召南冷笑,“明日!”
孟德年犹豫了半晌,“皇上,明日怕是不太安生,您可一定要仔细。”
“该仔细的,是他们!”萧召南幽幽然的眯起眸子,瞧着墙上的画。美颜如玉的女子,盈盈一笑间,天地亦是黯然失色。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