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整个锦衣亲军卫所都乱做了一团。宫里宫外,城里城外都闹开了,说是有人闯进了锦衣亲军卫所的死牢,不但劫走了囚犯,还带走了玄机门门主萧无衣,刺伤了锦衣亲军的都指挥使欧阳烈。
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全城通缉,一旦抓住刺客,当即格杀无论。
风雨飘摇,孟德年打着伞从跪地的欧阳烈身边经过。
欧阳烈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然则此刻淋了雨,伤口已经重新裂开,再好的金疮药都不顶用。欧阳疯子不得不庆幸,萧无衣的手下留情!若不是如此,她要是扎在他心口上,只怕是……这会真的要去半条命,“孟公公!”
孟德年轻叹,微微顿住了脚步,“欧阳大人,您说您平素喝喝酒也就罢了,这如今摊上大事怎么也能这样糊涂呢?现下皇上勃然大怒,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丢了得安公主,那就是丢了皇上的……皇家的颜面,您说您这事儿办的……老奴也帮不上您了!”
“请公公帮我跟皇上说一声,下官愿意将功赎罪,把副使大人找回来!”欧阳疯子淋着雨,面色苍白得厉害,“如今也就是我,才能知道那些人的底细,只有我才能顺藤摸瓜的把公主平安带回!”
“话呢,老奴给您捎上,可皇上要不要相信,老奴心里没准!”孟德年又是一声长叹,“您也是公门的老人了,怎么就这样不长心呢?”
语罢,孟德年又急急忙忙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天公不作美,一直下着大雨。
萧召南负手而立,临窗看着外头的雨。淅淅沥沥的大雨,下得人心里烦躁。突然听说萧无衣被人劫走的时候,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慌乱,慌乱的觉得天都塌了。
有那么一瞬,他想起了她走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大雨瓢泼,走得那样头也不回。他威胁,不顶用!他恐吓,她仍是要走!他是那样的无力,仿佛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愤怒得什么都抓不住。
“皇上!”孟德年行了礼,打断了萧召南的思绪。
“找到了吗?”萧召南问。
可他心里很清楚,若是找到了,就不会是这副状况。是以他的口吻,平静得出奇。
孟德年摇头,“老奴已经让兵马司的人和锦衣全体出动了,约莫要好一会才能有消息,皇上不如歇一歇,若是有了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上报!”
“皇上!”奴才进门行礼,说是贵妃来了。
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容夕的。萧召南想,大概也瞒不住外头的丞相府。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