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享受着公主应有的待遇,有时候宫里人对鸢儿甚至比对萧无衣更好些。
这大概是莫鸢这人,特别能卖弄同情。
每个人对于弱者的同情,对于懂事孩子总是格外的心疼。相形见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萧无衣的任性与单纯,反而显得更加稚嫩,不管发生什么事,所有人都会站在鸢儿这边。
久而久之,萧无衣就被冷落了。
冷落之后,母后怕她失去了父皇的宠爱,所以就想着把她送出宫。恰逢师父公孙基子入宫,见着萧无衣聪明伶俐,竟是破格收她为徒,做了玄机门的关门弟子。
于是萧无衣便出了宫,进了玄机门。
在玄机门里,她又感受到了被人疼爱的滋味。诸位师兄疼她宠她,师父亲自教授,虽然有时候她犯了错,师父也会予以惩罚,却聊胜于不闻不问的皇宫。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她便厌恶了皇宫,厌恶跟宫里的人相处。
萧无衣走在青石板上,推开了自己的寝殿大门。
孟德年当即迎了出来,“副使大人,您来了!”
“你不去瑶华宫伺候着,跑这儿来干什么?”萧无衣瞧了一眼熟悉的地方,似乎没有打算要进去。
孟德年忙不迭笑道,“奴才知道副使大人不习惯旁人伺候,所以早早的就在这里候着!”见着萧无衣不吭声,孟德年又道,“欧阳大人还没回来,皇上担心副使大人会无聊,所以让奴才来陪您说说话!”
他仿佛是在解释,可听在萧无衣的耳朵里,是这样的可笑。这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充其量只是来监视她罢了,皇帝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副使大人不进来?”孟德年不解。
“进去做什么?”萧无衣转身,回到了院子里站着,“这是前得安公主的寝殿,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进去的。既然不在其位,自然不入其门,以后……也不必再进去了!”
“副使大人?”孟德年骇然,“在皇上的心里,您始终是得安公主,从未改变过!公主,其实有时候皇上也是情非得已,您……”
萧无衣眸光凉凉的盯着他,“孟德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难道你忘了,我已经吃了断情蛊?你说的那些事情,对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你要知道,我已经断了七情六欲,饶是情长早已断尽!以后别再我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不许再提皇上!”
“既然公主已经断情,为何还害怕提起皇上呢?”孟德年问。
“我有说,我害怕吗?”萧无衣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