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人?”
萧无衣早就将镯子放在了被窝底下,是以除了欧阳疯子和萧无衣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个镯子的存在。眸色微沉,萧无衣吩咐道,“去给我弄点棉花和浆糊。”
“是!”钉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得照做。副使大人心有七窍,惯来聪慧绝顶,是以钉子相信自家主子要这两样东西必由深意。
外头还有动静,萧无衣揉着眉心问叶青,“他还在?”
“还没走!”叶青压低了声音,“不过那杜姑娘倒是可怜了,而今跪在玄机门外哭呢!”
羽睫陡然扬起,萧无衣面色微沉,“你是说跪在玄机门外?”
“是!”叶青笑了笑,“那女子是自找苦吃,容公子罚了她,她便跪在了玄机门外,如今死活不肯走。咱们也不好拦着,就任由她去了!”
“愚蠢!”萧无衣约莫是被气着了,当即低低的轻咳,眸中却戾气腾然,“她跪在玄机门外打算哭给谁看?你真以为是哭给容承继看吗?她这是要给我添堵!玄机门的门楣上,挂着皇上的亲笔,她敢跪在门口哭,就不怕皇上降罪,摘了她的脑袋?”
叶青面色一紧,“卑职所料不周,请大人恕罪!”
“去请丞相大人!”萧无衣敛了眉眼之色,仍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只是面上苍白得厉害。她虚弱的抱紧了自己,裹紧了被褥,无力的合上眉眼,“下去吧!”
叶青颔首,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这丞相府的家事,的确要丞相自己来料理才算周全。外人插手,只会越理越乱,难免被那些心机的白莲花给暗算一笔!是以这会,叶青心里也不是滋味,那杜青林看起来文弱,原来是个如此狠毒心肠的女子!玄机门的名声,差点就坏在她身上了。
隔着一扇门,容承继绷直了身子站在那里。萧无衣不愿见他,多半也是因为杜青林的缘故。低低的咳嗽着,容承继缓缓垂下眉眼,“无衣?”
房内,萧无衣睁开眼,眉眼吭声。
“无衣!”他又喊了一声,继而是无力的咳嗽声。
容承继的身子不好,所以站了一会就在栏杆处坐着,“你若是不舒服只管喊我一声,我就在外头守着你。无衣,你听得到吗?”
钉子端着东西进门,无奈的轻叹。
隔着门缝,容承继看到了靠在床柱处闭着眼睛小憩的萧无衣,她那张脸煞白煞白的,只是……人总算清醒了!这大概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安然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