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
“是!”钉子颔首。
萧无衣喘一口气,费力的回到最初的院子里,慢慢的爬上马车。
然则下一刻,萧无衣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等一下!”
马车内的小四方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上头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的,鼻尖轻嗅能清晰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仿佛带着少许霉烂腐臭味。
钉子慌忙撩开车窗帘子,“大人,怎么了?”
“方才是谁看着马车?”萧无衣问。
车外有锦衣行礼,“是奴才盯着的。”
“可发现有人靠近?”萧无衣问。
锦衣一愣,快速摇头,“没有!奴才一直守着马车不敢离开半步,未曾发现有人靠近。”
“罢了,下午!”萧无衣无力的靠在车壁处,眸色微沉的盯着手中的纸条,上头只写着几个字:身后有人,小心!身后有人?
想了想,萧无衣以指尖挑开窗帘的一角,外头唯有钉子和锦衣,并无其他人。再往远处看,萧无衣猛地绷直了身子,一道黑影闪过,那好像是……
眸色沉沉,萧无衣捏紧了手中的纸条。
回到玄机门,萧无衣始终未提纸条之事。王仁的尸体被停放在停尸间里,当时在院子里不过是初验,所以验得并不细致,如今拿回来之后要清洗一番,再进行复验。
萧无衣有些撑不住,暂时躺在床榻上歇着,玄机门有特选的仵作大夫,王仁的死因很是清楚,如今要验的只是细枝末节。所以把尸体交给仵作,萧无衣也是放心的。
静静的躺在软榻上,钉子端着药快步上前,“大人?”
“去查李大贵和王仁在死之前的所有活动痕迹,人虽然死了,可假扮他们的人不都还在替他们做事吗?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干的活走的路总归假不了!”萧无衣皱着眉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钉子急忙递上早就备下的蜜饯,“大人,解解苦!”
萧无衣眉心微蹙,捻了一颗蜜饯塞进嘴里,“这是哪儿来的?”
“宫里头送来的。”钉子如实禀报,“孟公公说,大人身上有伤怕是要吃好一阵子的苦药,所以特意亲自去御膳房,挑了上好的蜜饯送来,给大人您佐药的!”
“孟德年?”萧无衣轻嗤,“真是有心。”
“是!”钉子笑了笑,“这蜜饯又大又新鲜,孟公公果真是有心之人,挑得这样仔细!”
“是有心了!”萧无衣意味深长的嚼着口中蜜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