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召南愤然起身,“别跟朕提她,你们都不配!”
“你既如此深爱,为何如今后宫三千呢?”容承继瞧了萧无衣一眼,转身往外走,“自欺欺人,对谁都没好处!皇上若是执意如此,那且走着瞧吧!”
到了门口,容承继顿住脚步,“好好照顾她,她这一生都在为你流血,我不希望到最后她会死在你手里!若是真当如此,还不如当初不救她,至少那样她会死在我怀里!”
室内,一片死寂。
萧召南手背处青筋微起,凝眸瞧着床榻上的萧无衣。内心深处的矛盾无人能知,谁能知晓生离死别的痛苦?那种感受就像是毒瘤,在内心深处无限的滋长,渐渐的覆住了真心,再无真心可言!
“早知今日,你何以如此恶毒?”他敛眸,“鸢儿生性单纯,就算知道你的秘密又如何?她不会出卖你,你何必杀她?你可知她腹中已经有了朕的骨肉?你可知朕也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萧无衣,你说这到底是谁的孽债?谁的孽心不灭?”
她双眸紧闭,眼角有泪缓缓滑落。这大概是她潜意识里的最后残留,断情蛊,此生情断,再无可续之爱恨!她记着一切过往,却也忘了所有的感觉!
爱是什么感觉,恨是什么感觉,全忘了!
萧召南坐在床沿,看着昏迷不醒的萧无衣,下意识的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泪,“人总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一尸两命,是你说了结就能了结的孽债吗?朕不答应,你就必须偿还到底!”
可她此去名州府三年,他的牵肠挂肚,又算什么呢?
钉子在外头候着,见着容承继出来,忙不迭上前行礼,“容公子?”
“皇上怎么来了?”容承继蹙眉轻咳。
钉子勉强一笑,“底下人找不到公子,又怕大人真的会出事,所以……便去了皇宫报信。您也是知道的,这玄机门的奴才和锦衣都是宫里皇上亲自挑的,是以……”
容承继点点头,“我明白了!”
“公子,我家大人没事吧?”钉子问。
容承继面色微沉。
钉子急了,“难道……”
“没什么事!”容承继瞧了一眼不远处守着的孟德年,与钉子走到一旁僻静处,“我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只差分毫,便能直取性命!”
钉子犹豫了片刻,终是低低的开口,“此事颇多疑点,大人彼时正在沐浴,刚洗完澡就有刺客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