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萧无衣想了想,“若是按照玄机门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大不敬之罪,何处不敬断何处!”钉子早已将玄机门的规矩牢记在心。
萧无衣轻笑,“照办吧!”
钉子颔首,“奴才明白!”
可杜青林不明白,所谓的照办到底是办什么?
后来,她懂了!
却也是,为时已晚!
尖锐的叫声最后变成含血的呜咽,流泪的眼睛,睁得斗大。
杜青林满嘴是血的躺在地上,面上满是血痕。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萧无衣,那高高在上之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仿佛这残忍之于她而言,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把戏!
“大人,这下她便不能乱嚼舌根了!”钉子行礼。
“这样也好!”萧无衣冷眼看着血泊里的杜青林,“没了舌头,就不会有祸从口出的那一日,既能保全你自己,也能保全丞相府!”
“杜青林,你既要为承继生儿育女,那留着一条命便是,这舌头……于你而言只是闯祸的祖宗,不要也罢!”萧无衣拂袖而去,“好自为之吧!”
这是轻点!
若是萧无衣真的要将她打死,想来丞相府也不敢有所异议。
只是她不知爱恨,自然也没有怨恨,无谓枉添人命。
丞相府外头,孟德年早已等候多时。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府中的动静,只是觉得没必要掺合,便在外头等着萧无衣!
见着萧无衣出来,孟德年慌忙行礼,“皇上召见,请副使速速入宫。”
萧无衣只是犹豫了一下,抬步上了马车。
宫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熟悉,只是昔年的肝肠寸断,如今都成了漠然处之。淡漠得,仿佛像个陌生人,没有情愫,没有情绪,十足的提线木偶。
唯一的区别,是这具木偶尚存余温。
御书房内,萧无衣毕恭毕敬的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召南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跟前的人儿,“起来!”
萧无衣起身,眉目微垂,一副乖顺的模样。
她站在他跟前,再不似昔日的战战兢兢,也没有不久之前的痛哭流涕。她不会再告诉他任何有关于她的故事,那些他所不知道的,被她悄然藏起的真相,终究被这现实淹没,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阿衣!”他张了张嘴。
萧无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