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萧无衣如此模样,身边却没有一人伺候,即便孟德年心中着急,也不敢在这会离开。
“回去吧!”萧无衣缓过劲来,“本宫要歇息了!”
孟德年抹着泪望着萧无衣,“公主,请大夫吧!”
“宫中太医不都看过了?”萧无衣笑得何其艰涩,勉强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回去吧!大罗神仙都无用,何况是你呢?”
孟德年垂眸,良久才低低的问,“公主为何会住在此处?这不像是主院吧?”
“这是丞相府的厢房!”萧无衣敛眸,低头自嘲般轻笑,“我乐得自在!”
“什么?”孟德年骇然,“他们怎么敢让公主住在厢房?您好歹也是容公子的发妻,成了亲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此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处?”
“还有,方才那女子……老奴听她口口声声喊公主为姐姐,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公主认了义妹?可瞧着那女子的神态,似乎对公主很是不敬!”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萧无衣顿了顿。
孟德年不懂,“很快?公主此言何意啊?老奴观察过,那女子一直坐在你们的席子后面,还时不时的给容公子斟酒,这……”
“那么聪明,何必明知故问?”萧无衣翻个白眼,身子终于好些,她无力的走到床沿坐着,靠着床柱盯着那明灭不定的烛火,“反正都没关系了!”
“欺人太甚!”孟德年轻颤着手,捏紧了手中的拂尘,“老奴还以为那容公子是个可托付之人,是个忠厚之人,却没想到也看走了眼!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就悄悄的纳了妾?!”
“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可奇怪的,宫里不还有三宫六院,后妃三千吗?”萧无衣轻笑。
“不一样!”孟德年这话刚出口,猛地住了嘴,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是说错了话。
转而又道,“公主,您接下来有何打算呢?老奴瞧着,这丞相府里的水很深,您可要保重自个!不是老奴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事公主不能用眼睛去看,得用心!”
“老奴不敢说太多,可有些话不说又怕来日里……”他一声长叹,极是无奈的抱紧了怀中拂尘,“公主,您一走三年,有些东西其实早就变了。”
萧无衣笑得那样凄凉,“是啊!早就变了!孟德年,我也不妨与你说实话吧!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到现在!”
孟德年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所以你该知道,我如今的决心!”萧无衣微微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