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是太后娘娘亲手教养的,想必更懂其中的意思。承继纵然有诸多的不是,可你们终究是夫妻,要好好的相处。”
婢女映袖上前,“夫人,还是进去再说吧!您瞧公子……公子的身子,不是太好,您舍得让公子一直站在门口同您闲话家常吗?”
穆桑琴这才回过神来,“你瞧我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见着自家的儿子回来,心肝上的宝贝疙瘩……就把什么都忘了!”
语罢,她握住了容承继的手,硬生生将他从萧无衣的身边拽开,一脸慈祥的笑道,“承继,娘给你做了好吃的,来!”
容承继却脱了她的手,转而又握住了萧无衣的手。萧无衣的无奈与无措,悉数落在他的眼睛里。自己护了三年的女子,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娘,承继不小了,在名州府三年,我已经习惯了无衣的手艺。”说着,他冲着萧无衣一笑,带着她抬步往门内走去。
低低的咳嗽着,容承继垂眸之时,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去看身后的老母亲。
她的母亲身为相府夫人,是一品诰命,可也算是个可怜人。前半生无子可倚,老祖宗便让父亲纳了妾室,此后妾室一举得男,被抬为平妻。
要不是穆桑琴后来拼命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容承继,在相府里早就没了地位。
相府功高至伟,先帝在世时便许了穆桑琴诰命夫人之位,目的也是让她能心里平衡一些,所谓的先帝之许不过是父亲看在容承继的面上,给予的厚待!
在这豪门大院内,女人之于男人,除了生育似乎也没了别的用处。
谁都知道,相府的小公子回来了。
荷花夫人站在回廊的尽处,脸上堆着笑,满是喜悦之色,“公主!”她虽然是相府平妻,但平素却是个极为小心之人。
用穆桑琴的话说,这女人惯来做得滴水不漏,演戏格外逼真。
“二娘!”平妻,自然当得起容承继的二娘之名。
荷花夫人笑了笑,“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你们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相爷一吩咐,我便叫人赶紧添置了一些,当初你们连新房都不愿进,所以啊……”
她轻叹,“我就把里头的东西都换了,也免得你们看着碍眼。承继身子不好,我便褪了香料,换上瓜果鲜花的,闻着舒坦看着也赏心悦目。”
“多谢二娘!”容承继俯首。
“谢就不必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荷花夫人上前握住了萧无衣的手,“公主的手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