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草民说错了?”容承继笑靥凉薄,眸色更是无温,“皇上这样盯着草民,也不知是何用意?”
“你给她下的毒?”萧召南眸色微沉。
容承继低低的咳嗽着,他能清晰的看到萧召南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能看见属于一个男人的愤怒。可隐隐中,还带着一丝无奈。
萧召南,你也有无奈的时候?你可知,我为此无奈了多少年?
“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给她下毒!”容承继瞧了瞧顶上极好的日头,“这样的日光多美,却暖不透她的心。皇上可知在名州府三年,多少次她差点见不到这样的好天气!”
“那样蓝的天,那样好的日头,暖暖的……”容承继苦笑,“皇上在宫里后宫三千,坐拥天下,杀伐决断,什么都有了!为何还不放过她?”
“萧无衣此生无所求,不过一个自由。容承继此生无所求,但求一个萧无衣!”
萧召南轻嗤,“回答朕的问题!”
“草民知道,皇上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头落地!”容承继瞧着虚掩着的寝殿大门,“可皇上知道,比死更痛苦的是什么?”
他指着寝殿大门,“是苟延残喘,想死而不敢死,可又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三番四次的在鬼门关游走!”
下一刻,萧召南突然揪起容承继的衣襟,狠狠的将他抵在冰冷的假山处,“朕是将她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里的,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容承继,你有什么脸面说,但求一个她?”
他的力道是这样的狠,狠得容承继喘不上气来,整个人被提在半空,差点窒息。
若不是孟德年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皇上不可,公主刚刚醒转,还需要容公子的医术诊治!”
唯有提及萧无衣,萧召南才能恢复少许理智。
冷漠的抽回手,萧召南负手而立,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他还是君,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容公子?容公子可还好吗?”孟德年忙捋着容承继的脊背。
容承继的身子本就单薄,被萧召南这么一折腾,差点背过气去。此刻跌坐在地上,拼命的捂着脖子咳嗽着,一张俊彦忽青忽白得厉害!
“皇上乃是天子,杀一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不若将我们夫妻二人一道杀了便罢!”容承继咳得厉害。
孟德年心头砰砰跳,“哎呦容公子,可不敢这么说!公主好好的,皇上怎么舍得杀了公主呢?左不过现在公主突然成了这样,皇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