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高雄哼了声,“她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女朋友,那是她的自由。”我和吴敌互相看看,吴敌说高老板,万一两人聊得来,梁姐跟他走了怎么办。高雄说不可能,立刻又改口说不管她,跟我没有关系。
其实我很清楚梁姐就是在故意气高雄,跟我们分开坐、专门看舞男、跟陌生男人聊天都是。但高雄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过去管,否则梁姐就达到目的了,肯定会借机数落他一通,反而让高雄下不来台。像高雄这种性格的人,心里不爽也会死撑着。
那男人跟梁姐聊了一阵,就伸出左臂轻轻搂着梁姐的肩膀,梁姐往旁边躲了躲,男人又凑过去搂。梁姐再次推开他,这男人有些焦急,摘下墨镜收进衬衫胸前的口袋,连说带比划。梁姐发出很大的笑声,看表情似乎在奚落他,男人就有几分尴尬,而且还很激动,拍着桌子,似乎在极力证明什么,又从桌上拿过记事卡,用笔写了什么交给梁姐。梁姐慢慢接过看了看,朝他摆了摆手,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出酒吧。
“高老板,看来梁姐并没有玩真的!”黄诚信笑着说。高雄长吁了口气,狠狠瞪了黄诚信一眼,我们都笑起来。高雄似乎觉得没趣,就说不喝了,提议我们去马杀鸡。付过账走出酒吧,高雄让我们先到那家经常去的马杀鸡店等他,他要去趟厕所,随后就到。我心想,这老哥多半是有别的目的,搞不好是想找那男人的晦气吧。于是我假装答应,跟黄诚信和吴敌拐过小巷,就悄悄对两人说了。
吴敌问:“那我也去,帮高老板揍那家伙一顿!”我让黄诚信等在这里,我和吴敌悄悄折回去,观察高雄的动向。
在酒吧斜对面的巷口处,我和吴敌躲在里面,侧身朝外看。并没看到高雄在哪里,但却看到刚才那跟梁姐搭讪的男人戴着眼镜走出来,左顾右盼。现在是深夜,酒吧里的光线其实并不太亮,但很多习惯戴墨镜泡吧,因为舞池上方的射灯有时候很刺眼。可出了酒吧,这人居然仍然戴着墨镜,就让人想不通了。这么黑的天,他还戴个墨镜,能看到路?
这男人似乎在找人,吴敌说:“他是不是在找梁姐?可为什么不在梁姐刚出去的时候追上,现在都过去快十分钟了,他才想起来找?”我却怎么都觉得这男人不像是在找梁姐,也许是在找车吧,牛仔巷是曼谷几大红灯区之一,非常热闹,人流量也大,虽然没那么多出租车,但运营的摩托车和三轮摩托并不难找。有辆摩托车慢慢开过来,按了两下喇叭,但这人却摆摆手,摩托车开远。
“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