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脑发热,右手就自己伸了出去,搂着她的腰。这姑娘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也没怎么拒绝,该怎么说话还怎么聊天,有说有笑。直到很晚我送她到公交车站,两人才分开。
在附近找了家旅店,我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难以理解。做情降可不算便宜,能花钱做这个,应该说明对男友很有感情才对。但我搂着她却也不拒绝,说明这姑娘并不保守,岂不是矛盾?女人心真难猜。
次日,我才从杭州乘火车来到北京。先去佛牌店转了转看看小冯,但并没给曹先生约到这里谈。虽然佛牌店能给我这个牌商的可靠性加分,但卖牌的利润也要分给冯总三成,不划算,所以我跟小冯聊了会天之后,就给曹先生发短信,约好就在他在宋庄的工作室见面。
从三里屯到宋庄,之前魔杖的事我还清楚地记得,尤其是那个从现代艺术馆纵身跳下的“行为艺术家”,我总觉得他比魔杖先生牛多了,至少敢于为艺术献身。说是工作室,其实就是用某工厂仓库改造成的住所,入口是在胡同的一个小铁门,整条胡同的墙上全都是涂鸦,倒是很有艺术性。
从铁门进去,里面昏暗狭窄,还得下楼梯,这仓库是建在地下的。凡是地下室,无论冬夏的气温都很,夏天可以称为凉快,冬天那就是冷了。仓库通常都没暖气,地下室更没有,全靠曹先生用电暖器来取暖。这仓库不算小,两台电暖器根本不顶用,从曹先生穿的加厚羽绒服就能看得出来。他大概四十左右,留着长长的头发,倒是很有艺术家的派头。衣服都很旧,那双大头皮鞋都快把前端磨漏了。我看到墙上挂着个温湿度计,显示温度是零上九度,温度为百分之七十五。
“您就在这里工作?”我忍不住问。
曹先生摇摇头:“不只工作,我还在这里吃饭睡觉呢。”他指了指墙角,那有张行军床,床头摆着几个大纸箱,当成床头柜使用,上面放着台历等物品。对面有个液化气罐,旁边有放在木柜上的单眼煤气灶,架着大勺。我心想,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曹先生居然住在这种地方,就为了搞雕塑创作,换成别人恐怕三天都住不下去。
仓库里摆着很多雕塑,有大有小,有个上面蒙着薄薄的帆布,我好奇地去掀,发现帆布是湿的,曹先生连忙说:“别动,那个还没完成,泥是软的。”我连忙放开手,问有没有成品。曹先生指着摆在仓库右侧、上面贴有易事贴的几尊雕塑,说那就是完成的,客户订制的,还没运走。
我走过去看,见是三座不算太大的雕塑,都干透了,不是彩色的,整体呈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