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搜山,几天几夜都不见得能找到。
想到这里,我哆嗦得更厉害,阿赞JOKE也从车里出来,走到甘森的尸体前,问帕潘在找什么。帕潘边翻边说:“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钱、证件、工具……”这时帕潘找出一个钱包来,从里面拿出不少钞票。阿赞JOKE蹲下去,饶有兴趣地看着,还说这里有好几种钞票,有柬币、马币和泰铢,似乎还有人民币。
“柬币和泰铢不值钱,这些马币和人民币可以。”帕潘笑着说,“等我们回到曼谷,就用这个钱请你们好好吃喝玩乐。”阿赞JOKE大笑说那就好,我喜欢K歌。
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我和高雄互相看看,既无奈又好笑。没想到阿赞JOKE的胆量比我们都大,连经过大风大浪的高雄都很紧张,生怕帕潘杀红了眼,总得有防备,但阿赞JOKE却毫不在乎,就像刚才被杀的不是甘森这个大活人,而是一条野狗。
帕潘在甘森的身上翻找出所有东西,全都放进他自己的皮包,然后上车继续开。少了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用那么挤了,阿赞糯本来想坐在前排,却被高雄抢先,他很不高兴,但也许因为刚才和我们的争执而令甘森被枪杀,心里也有些别扭,就没再多说,老老实实地跟我坐到第二排。
“你认得路吗?”高雄问,帕潘说半年前也是他们三人走的这条路,从这里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怎么走,再有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我心想难怪他敢下手把甘森打死,原来是已经觉得不再需要他,可回程怎么办。
在路上,我始终在担心帕潘手里那支枪,会不会因为一言不合也对准我们。但又想应该不能,像甘森这种给深山中黑衣降头师当助手的人,多半都是长年不着家、甚至根本没家的人,是死是活也没什么人过问,所以帕潘才敢对他下狠手。
半小时刚过,汽车驶到一块平坦处时,阿赞布丹就说:“有股邪气。”
他刚说完,帕潘就指着右前方的位置说:“看到那个尖塔吗?过了这道山坳就是阿赞打鲁的茅屋。”在夜色中,能看到平坦处的杂草之中有个约两米来高的物体,从粗细来看,似乎是用树干制成,顶端被削尖,上面有两个横着的短木,还挂了好几个圆球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两只大鸟落在上面,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
“这就叫尖塔?”高雄失笑,“还没有我卧室的天花板高!”帕潘笑着说他习惯把这东西称为尖塔,而阿赞糯似乎另有叫法。
阿赞糯说:“那是吉蔑族的七头灵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