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不太高兴,转身走了,也没跟我俩打什么招呼。看来,这些搞先锋艺术的人都不拘小节,我和冯总也没在意。只是小冯非常生气,目送着魔杖招手坐进出租车,还没开出去,就听到出租车司机那愤怒的声音。不用问,魔杖这一身红油漆全都蹭在座垫上了,哪个司机愿意?
双方争执起来,我刚要出去劝架,冯总过来把我拽住:“别管,璐璐,快把店门关上。”小冯说还有二十分钟才闭店,冯总让他现在就关,虽然小冯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按动店门旁边墙壁上的电动卷闸门开关,卷闸门缓缓下浇,她又用钢链锁把店门锁好。
我们三人走出侧门,在客厅的圆桌中坐下,小冯关上侧门,冯总让她给我们泡上新茶。我问冯总:“是不是怕魔杖先生来找我们借钱?”
“是啊,还是田老板聪明,”冯总说:“这人搞了小十年的“先锋艺术”事业,没任何收入,家里也不是富户,肯定比较穷,要是司机非让他赔钱,他又跑不掉,少说也得赔出去千八百块。如果他掏不出这个钱,就有可能会朝我来借,我又不好意思见死不救,但这钱什么时候能还,还是个未知数。”我和小冯这才明白。
“他这么穷,田哥给他介绍的佛牌都得四五千,他哪付得起货款?”小冯边烧水边问。
冯总让她小点儿声,以防止我们的谈话声被前来借钱的魔杖听到,笑着说:“人总有潜力,那魔怔现在也许怎么都拿不出赔司机的钱,但要真想招财和出名,别说四五千,四五万也能弄到。”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那魔怔?”
冯总说:“他本姓那,艺名叫做魔怔,很多人都把他叫那魔怔,也就是那个精神病的意思。”我笑起来,难怪冯总将“那魔怔”中的“那”字发音读成“内”,是是京津河北的发音习惯,也就是“那个”的意思。别说,用在魔杖先生身上还真贴切。
小冯却仍然哭丧着脸,看来,这几天光处理店内地面砖和椅背的红油漆,就够她喝一壶的。我问冯总为什么会这么讨厌魔杖先生,恐怕不是因为他搞行为艺术吧。冯总说:“当然不是,无论搞哪种艺术,只要不伤天害理就是好事,我对艺术家也没偏见,只是这位魔杖先生实在讨人厌。”
他告诉我们,上个月魔杖给他打电话,就说想请佛牌。冯总那时正在化妆品公司开会,就让他有空到佛牌店去坐,里面有他侄女当店长,可以为他做讲解。但魔杖非说冯总更专业,想现在就过去找他聊。冯总做生意喜欢和气生财,就没拒绝,把公司地址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