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好施法,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加持成域耶。
高雄嘿嘿地笑着说:“那最好不过了,这趟真是没有白来。”他带我又出了那扇门,让我四处找找有没有能把塑像头部完整取下来的工具。这时我已经有些明白,那塑像很有可能是把人的尸骨塑了进去,有些像中国寺庙里的肉身佛,怪不得那神像刚好是真人般大小。我找到有个杂物间,里面放着些工具,除了扫帚和拖把之外,居然还有铁锹和镐头。把铁锹取出来,高雄说行,就是它了。然后他又指着靠墙的一个木柜,跟我共同用力搬到小厅侧门口,再将木柜放倒运进去。
在这过程中,那卧室里的人仍然在骂,先中文后泰语,然后又是马来话,反正听不懂,我也懒得理他,有高雄在场,我俩还愁打不过他,施法也不怕,有阿赞布丹呢。
将木柜重新立起来,我蹲下来,高雄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挥铁锹用力去铲塑像的脖颈处。这塑像的泥胎并没有多厚实,比我想象中要好弄得多。只十几下,塑像脑袋就落下来,阿赞布丹已经在下面用手接好,仔细端详着。我和高雄也凑过去看,只见这塑像头部的脖子断面处果然露出颈椎骨。我心想,这两人是真有经验,早就能猜出塑像里居然藏了具尸骸。
阿赞布丹将塑像头放在地上,高雄和我又出去找工具之类的东西,最后找到个小锤子回来。那人还在卧室里叫骂,用各种语言,高雄哼了声:“真他妈的不嫌累!”阿赞布丹拿着锤子,小心仔细地各个角度敲着塑像头,泥胎纷纷剥落,露出里面的头骨。之前我还担心这塑像当初是不是直接将死尸给塑进去,那样的话,打开之后里面也是人头而不是骨头。现在一看就放了心,里面只有骨头而没有皮肉,看来是这人死后腐烂成白骨,才被人给塑进神像内的。
不多时,泥胎就已经全都敲掉,但还有些细小的残留物。阿赞布丹拿着头骨,我们三人从侧门进去,高雄守着那间卧室,我先在杂物间找出一把长柄的螺丝批,又在厨房找到几个大塑料桶,里面都是清水。阿赞布丹用螺丝批将头骨中附着的残留泥胎全都剔除干净,再把下颚骨敲掉,最后放在塑料桶中清洗几遍。
拿出来后回到小厅,阿赞布丹盘腿坐在无头塑像前面,向我要了那柄匕首,割破左手中指肚,用流出来的血在这颗头骨的顶部,仔细地写下几个经咒,既像文字又像图案。一面写,阿赞布丹一面低声念诵经咒。
这时,我听到隔壁的咒骂声忽然停止,而阿赞布丹也立刻用右掌按住头骨的顶部,并提高经咒的音量。我连忙跑出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