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间茅屋,房顶都是用稻草铺成,屋子是木板钉的,很简陋。我心想,修法也不容易,长年就住在这里地方,换成我还不得发疯。
“师傅就在屋里,可能在休息。”沙明把摩托车上的物品往下取,我和高雄先帮他的忙,一样一样都拎进茅屋。里面有两间卧室,中间的是厨房,有简单的锅灶,居然还有两个小型液化气罐,屋角有发电机,可供照明使用。
阿赞达林康躺在木板床上,看到我们进来,他勉强支撑起身体,似乎有些虚弱。高雄问怎么回事,沙明说还是那个乱葬岗的事,几百具难民尸骨,死得都很惨,怨气非常大。为了把它们全都加持完毕,师傅已经在这里住了近四年,现在还剩下大概十分之一左右。
我表示没明白,为什么要把这几百具尸骨都加持完,沙明说:“一是提升修法效果,二是要超度这些因饿困或者暴力而死亡的难民,好让它们的阴灵早日升天,对师傅来讲也是好事。”我这才明白过来。
高雄说了灵蜡的事,阿赞达林康说:“这几天我耗费法力太多,有些力不从心,试试看吧,明天或者后天再过去。”当晚,沙明做了简单的晚饭,也是腊肉和熏鱼之类的饭菜,味道很普通,但能吃饱就已经不错。沙明和阿赞达林康住在西屋,我和高雄在东屋。晚上,沙明取出蚊香在屋中点燃,又让我们涂了驱虫油。现在最热,这种深山密林中更是蚊虫成群,即使有了双保险,我这一晚还是被盯了好几个大包。东南亚的蚊子和中国不同,大的很大,小的又很小,但都非常恶毒,包又红又痒,还不敢抓破。奇怪的是,次日我看到阿赞达林康和沙明身上一个蚊虫包也没有,难道东南亚的蚊子也欺生?
白天阿赞达林康基本就是躺着休息,沙明和我聊天,他之前就知道我是中国人,只是对中国几乎没什么了解,但知道缅甸很多地区都是中国化的,比如掸邦和果敢等地区,那里虽然属于缅甸,却都讲汉语,用人民币,连手机信号都是中国移动的。我问为什么这样,是不是缅甸太穷而中国好得多,所以缅甸人都希望向中国人看齐。
“当然不是,”沙明解释着,“缅甸某些地区的掌权者就是中国人,或者祖上是中国人。”我这才明白。
吃过午饭,沙明在另一个房间躺着看画报。我很无聊,就央求高雄跟我四处转转。没想到他不同意:“有什么好转的!这又不是香港的商业区,山里有蝎子、蜈蚣和毒蛇,还有野狗和野猪,看到你就跑不掉。”经他这么吓唬,我就打消了游览的念头。
第三天,沙明拿出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