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生气地说:“难道又是梁姐在背后搞鬼?”高雄从卫生间回来,还在揉眼睛,看来是真的难受无比,说先不要下结论,现在没证据,不能就说是梁音做的。我说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呢,她的嫌疑最大啊,之前一直跟你作对,现在忽然变了,主动和解,又跟你四处旅游像新婚蜜月似的,不正常。
高雄说:“有什么不正常?女人本来就是这样,阴几天晴几天,你很了解女人吗?又在我面前冒充女性专家!”我说这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分析分析怎么回事。高雄说他除了梁姐,不代表没有其他仇家,比如上次在罗勇,那个和彭马串通一气的阿泰也有可能。
“应该不会是他们,”我摇摇头,“在罗勇,彭马也是梁姐找来的人,阿泰只不过这个临时演员。彭马已经送命,那几个跑龙套的根本没有报复的理由和动机。”我俩在这里争论,阿赞布丹说最好还是先解降头,别的以后再谈。
午夜时分,阿赞布丹和高雄对面而坐,让我打开窗户,对着月亮的位置,他开始施法。当经咒念到几分钟的时候,高雄忽然抱住脑袋,捂着耳朵,仿佛不想听到什么声音。阿赞布丹越念,他就越烦躁,最后把头埋在胳膊里,在地上蜷成一团,就像个大团球。阿赞布丹停止念诵,过去查看,我用力扳开高雄的胳膊,惊讶地看到高雄两只眼睛里居然在流血。牙关紧咬,为了防止他咬破自己的舌头,阿赞布丹找来一块手帕,叠成方形,用力捏开高雄的下巴,让他咬住。
我问怎么样了,他摇摇头:“我解不开,没办法。”我并没感到意外,就问要不要去问问阿赞JOKE是否知情。阿赞布丹说可以,应该不是他下的手,就算不知内情,也可以请他过来帮忙。我掏出手机拨打电话,老半天对方才接,声音很不高兴:“谁?”
我说了情况,阿赞JOKE问:“你知道现在几点吗?”我说当然知道,但也没办法,高雄高老板现在双眼流血,阿赞布丹也解不开。
“真是废话,如果真是鬼王派的邪法,无论鬼王还是邱老师,法力都远在阿赞布丹之上,他怎么能解得开!”阿赞JOKE说道。我请求他尽快赶到泰国,好救人一命。阿赞JOKE说明天再议,今晚他要睡觉。
我说:“阿赞JOKE师傅,你就行行好吧,能不能现在就出发?”
阿赞JOKE很生气:“总得让我睡个好觉啊,不然哪来精力帮高老板解降头!你告诉阿赞布丹那个老帅哥,让他先用缅甸掸族控灵巫咒试一下,如果有效果,至少也能坚持到半天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