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那人说:“很明显是你朋友留的记号,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走的路没错,二是你的朋友就在这个村子里面。”阿赞布丹说那就把车停在路边,我们在村里找。我摇摇头,说最好是装做看不到,直接开出村子,以麻痹对方,然后我们再慢慢折回来找他们。阿赞布丹和他的两个朋友都说有道理,于是我们继续开车,头也没回地出了村庄。大概两公里左右,把车停进路边的树林中,天几乎完全黑了,我们四人分成两组,阿赞布丹的两个朋友分开,各自寻找。
村子靠着一条河,基本都是吊脚楼,很简陋。我和阿赞布丹的那位夜视眼朋友共同分组,不时有村民从屋里出来,好奇而又警惕地看着我俩。这时,那朋友指着河对岸的前方,说那里有辆汽车,是不是你朋友的。
“在哪里?”我怎么也没看到,那朋友笑着说他眼力很好,远远就能看到,是白色。我立刻说高雄的那辆旧丰田就是白色,之前是浅灰,自从翻车出事后,他就整车喷涂成白色。我掏出手机给阿赞布丹打电话,低声说了情况,让他们俩也摸过去。绕过村庄来到河对岸,那辆汽车就停在某吊脚楼的后面,很隐蔽,如果不是从村西侧进入,还真不容易看得到。
我们四人来到楼侧,阿赞布丹示意我跟他上去。我有些心虚,问他能不能搞得定这个阿赞JOKE。阿赞布丹也没搭话,直接上楼梯。我只好在后面跟随,来到窗前,我悄悄缝过木板之间的缝隙朝里看,这种吊脚楼都是用木板制成,既不坚固也不防雨,只有屋顶用防水布等物遮盖,但要是真下大雨,很容易从侧板渗进来,但好在地面也是木板,也全都是缝隙,随渗随流,没关系。
从木板缝隙看到里面没什么人,我又绕到另一个方向,向里看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子的门被推开,有个人迈步进去,竟是阿赞布丹。我大惊,心想你这是唱的哪出戏?我连忙又绕到屋后,这回不用偷看,从里面传出男人的痛苦*声,是黄诚信发出的。我稍微有些放心,说明他还没死。
这时,隐约从前面传出两个人的交谈,用的泰语,但听不太清楚。我迅速在屋后的窗户朝里看,见黄诚信、高雄和吴敌都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住。只有黄诚信在叫个不停,另两人都没动,不知道是死是活。看到我站在外面,黄诚信立刻叫道:“田老板,快点救我们——”我刚要翻进窗户,屋门打开,阿赞布丹和那个阿赞JOKE都站在门外,我来不及躲避,而且也觉得摸不着头脑,因为我看这两人好像并没有敌意。
“进来吧。”阿赞布丹说道。我更有些